根頭髮。”
聽到普朗克這樣的話語,再看看陳森然一句沉穩的臉孔,艾瑞莉亞忽然有些明白了什麼,她沉默了下來。真的就走到了一邊。
因為她忽然想起,陳森然。不是個肯吃虧的人。
他也不是個喜歡做沒把握的事的人。
今天這件事……
“哼——普朗克……”弗格森冷哼了一聲,攏起了雙手,眼神冰冷地看著還在笑的普朗克,“到了現在,你還在大言不慚什麼?你馬上就要去喂鯊魚了,只是可憐了你身旁的這個年輕人。要跟你一起去找海神報道了。”
“那我見了海神一定要跟他告狀,說是你害死我的。”普朗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一派輕鬆自得。
“動手。”弗格森沒有再跟他廢話,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鄧尼茨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
那幾個水兵再一次朝著普朗克和陳森然靠攏。
“放輕鬆。傑克。”普朗克卻是沒有一點要抵抗的意思,他張開了雙臂,像是要擁抱誰一樣,舒服地嘆息了一聲,“我向你保證,最多十分鐘,他們一定會將你重新放開的,就當是做了一次漫長人生中的短途旅行。”
看到普朗克這樣的做派,弗格森忍不住眼皮一跳,畢竟普朗克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難道他還真的有什麼後手?
但在環顧了一圈四周圍,以及將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以後,弗格森再一次冷哼了一聲:“死到臨頭,還逞什麼能?動手。”
幾個水兵將普朗克和陳森然抓了起來,很順利,普朗克真的一點都沒有反抗,而是如他自己所言,像是做了一次漫長人生的短途旅行,放開了手腳,以一個舒服地姿勢讓那幾個水兵將自己綁縛了起來。
陳森然沉默著同樣如此。
“有什麼遺言嗎?普朗克,畢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和你的父親雖然鬥了那麼的多年,但其實……”弗格森冷眼看著被綁縛起來的普朗克,鬆了一口氣開始展示自己最後的假惺惺的仁慈。
“好了,弗格森,我保證你等會死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對你這麼囉嗦的。”普朗克不耐煩地打斷了弗格森的發言。
“你……”弗格森被噎的一滯,有些惱羞成怒地狠狠揮了揮手,“去死吧,順便告訴你死去的老爹,你們家族完蛋了。”
“等一等。”普朗克忽然說道。
“哦?”弗格森聞言挑了挑他那已經發白的眉毛,一張老朽的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一絲譏諷,他抬手阻止了那幾個水兵,笑的志得意滿地問,“普朗克,你終於害怕了嗎?”
普朗克,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終於要向我求饒了嗎?
可惜,做夢。
“不,只是時間差不多了。”普朗克搖著頭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你們誰有帶航海望遠鏡,麻煩看一下西邊的海域,恩,大概是北偏西七十八度的樣子。”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弗格森一臉任憑你說破嘴也翻不起大浪的不屑表情,搶下了一旁的一個掏出了航海望遠鏡正準備瞭望的商人手裡的傢伙,朝著西邊的海域望了過去。
北偏西七十八度。
透過有些模糊的鏡頭,弗格森看見了遙遠的有著薄霧的海上,出現了一角黑色的旗幟。
冥淵號?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你覺得,靠你一艘冥淵號可以翻得了盤嗎?”弗格森氣定神閒地將手裡的望遠鏡拋給了原主人。重新攏起了手,垂著眼皮瞥著普朗克,“我知道冥淵號赫赫有名,可是,你的腳下,四周。可是整整二十艘,半個艦隊的海皇三叉戟,你覺得有機會嗎?”
天真。
“天真。”普朗克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弗格森,“你覺得以我的號召力,會只有一艘船來參加我的加冕儀式嗎?”
這句話出口,弗格森的臉色狂變,他急忙看向一旁的那個還在拿著航海望遠鏡的商人。
還沒等他開口,那個商人就自顧自地大叫了起來:“弗格森大人。那邊,有……有好多船。”
好多船。
真的有好多船從西邊的海域急速駛來,它們一艘接著一艘的從遙遠的天邊露面,迎風灌滿的船帆連在一起,幾乎遮天蔽日。
此刻,弗格森不用航海望遠鏡也能夠看清了,在那薄霧的海面上,無數的體型不一。裝飾不一的船隻猶如潮水一般在朝著這邊湧來。
它們每一一艘船都不一樣,各有特點。它們唯一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