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離開這座山吧。”陳森然替懷裡的小安妮撣了撣頭髮上沾染的灰塵,沉默了一下後說,“最多,我來試試。”
我來試試的意思就是。解開禁魔手環,釋放那一頭囚居於陳森然體內的黑炎惡魔。
“不行,絕對不行的,小森森。”一聽到陳森然這樣說,原本還乖乖地待在陳森然懷裡一動不動任由陳森然給她整理頭髮的小安妮撥浪鼓般地搖起了頭,她抬起了頭,認真地看著陳森然說,“小森森。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幫忙的。我不怕。”
“沒必要。”老杜在看了廢墟很久後,大概是沒有找到那隻噁心的吸血鬼,率先轉頭開始向外走。
“是啊,沒必要,這種程度的小場面,我們來就好了。”古拉加斯隨後也提著酒桶哈哈大笑著跟上了老杜的步伐。
“不行。”陳森然沉默著看著那兩個言淺意深的老男人離去後。同樣很認真地對著小丫頭搖頭。
“為什麼?”小丫頭氣鼓鼓地問。
“不行就是不行。”陳森然不容置疑地朝前踏步。
“我咬死你,嗚——”
煙塵繼續洋洋灑灑地落,落了許久。
久到終於露出了廢墟的樣子。
殘垣斷壁,不再有從前的宏偉雄壯。
只有真正的衰敗。
而在這衰敗的塵埃裡,無數的猩紅色的光點掙扎了出來。它們一點點地向外爬,最終在同一個地方匯聚成了一團。
一團血。
那血扭動著,緩緩地開始塑造一個人形。
一個以猩紅色為本命的人形。
一個吸血鬼。
弗拉基米爾。
他再度重生,從血裡,在陽光下。
詭異的是,身為一個吸血鬼,一個無論是在傳說還是別的什麼奇聞故事裡都絕對是畏懼陽光的怪物。
他竟然出奇的一點都不害怕陽光,他甚至無比享受地在陽光下舒展著他那欣長高挺的貴族身姿。
“真是美好的陽光。”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竟是一點都不著急去追擊已經走遠了的陳森然,而是昂起了頭用一種俯視眾生的角度看向了四周圍的那些他絕對看不到的山下的風景。
“來一場……華麗的舞蹈吧。”他長長地嘆息,用一種吟詠歌劇的口吻開始再次跳躍起他的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