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的吼叫已經落盡。
戰火寥落的城門口氣氛凝重的像是萬千支長箭在弓上,弦已經繃緊的快要爆裂。
沒有人再說話,夜色裡的眼神對著眼神,狠厲對著狠厲。
絞動著。
空氣裡似乎都能聽得見那種氣勢交鋒的碰撞聲。
只差一點火星。
整個戰場就能迅速燒起燎原的火。
大家都在等這一點火,屏息凝神,握緊刀劍。不敢逾越一步。
不敢動一步。
這一步太重要,這一步……
“卡拉——”終於有人發了出來。
伊澤瑞爾。
他完全無視整個凝重到空間都快要扭曲的場面。一腳隨意地踩開了一塊厚實的雪,已經變成了炮口的右手抬了起來。對著沃利貝爾,發射。
“呤——”淡藍色的奧術能量和空氣共振著,發出清脆的風鈴般的響聲。
風鈴聲裡,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做出了衝鋒的動作。
“啪啦——”奧術能量衝擊在沃利貝爾尖利雄健的爪子上,被那些還在繚繞的雷霆碾得粉碎。
“噼啪——”雷霆猶自咆哮。
“啪嗒——”第一個人衝出了一隻腳。
“啪啦——”像是一聲迴盪正整個空間的號角。
所有人從黑暗裡洶湧而出。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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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茫茫的雪山忽然從黑夜裡爆開。
一雙鋒利到了極致的爪子從碎屑塵埃裡狂飆出來,撕裂了呼嘯而過的強風。
在無盡的長夜裡,露出了一雙強悍到狂野燃燒的眼睛。
雷爾加爾。
他在腦子裡的那些的聲音的指引下,不由自主地,完全無法阻止地翻越了不知道多少山峰。賓士了不知道多遠的長路,來到了這裡。
這裡。
哪裡?
歷經了無比長遠的路程的雷爾加爾絲毫沒有疲憊,他有得只是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以及對於自己的大腦裡的那些莫名其妙折磨著自己的神經的厭惡。
火焰?
人?
該死的軟弱的人味。
雷爾加爾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在暗夜裡燃著戰火的地方,悶悶地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團濃烈的白氣。
他還得走,繼續走,去往那個有著很多人的地方。
他的大腦不斷地這樣提醒著他。
雷爾加爾也懶的在反抗,經過了那一路的奮鬥,他成功的弄傷了自己的臉孔,差點將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取下來。
這實在是沒得選。
倒不如按照著腦袋裡的念頭一直走下去。說不定還能夠見到那個該死的膽敢控制自己的傢伙。
到時候就直接摘下那個傢伙的腦袋。
當然,前提是,別讓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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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之內。
緊閉的大門之外。
一群手握著長劍的德瑪西亞衝鋒隊員圍成一個圈,牢牢地守護在被轟擊進了牆面裡的陳森然周圍。
沒有人動一下。就算他們的首領就在一門之隔的黑暗之中生死未卜,他們也沒有人流露出一絲的想要上前,靠在門上探聽一下的意思。
紀律就是紀律。既然得到的命令是保護陳森然,那麼就絕對不能讓陳森然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一個軍醫出身的德瑪西亞衝鋒隊員站在傷勢未知的陳森然旁邊。伸出了雙手試圖將陳森然從強力拉出來,進行治療。
但是他僅僅只是觸碰了一下陳森然那隻魔紋如蛇的手臂一下。就像是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他的手被灼傷了一大塊,不知名的高溫從陳森然的手臂上流竄出來,將他的算得上堅韌的面板破開了一大塊。
一股濃烈的焦臭味立刻在空氣裡瀰漫。
陳森然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奇燙無比。
但是他沒有放棄,他看了一眼對面的一個同袍,扯下了身上戰袍的一塊布,示意他一起動手。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窸窸窣窣——”
像是什麼草行動物在爬動。
空氣裡忽然起了濃烈的寒氣,一股強烈的寒意湧上了他的背心。
怎麼回事?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同袍想要開口問,卻發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