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獷的戰歌。
原本氣勢便已經很弱的諾克薩斯人,此刻更是有些膽寒,他們躊躇著,看著那個背靠著無數把長刀的男人,一時間竟是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寒風再一次吹過那林立著的無數把長刀,轟鳴聲更響,它們無窮無盡地衝擊進諾克薩斯人的耳朵裡,像是勇敢對於怯懦的嘲笑。
“上啊……”
“你們不要擋著路啊……快上。”
“孬種,你不行,我來。”
此起彼伏的聲音開始在諾克薩斯人裡響起,這樣動搖軍心不守軍紀的行為讓諾克薩斯的軍官很是頭疼,他們很多人已經開始拔刀,準備用自己人的血逼迫他們去洗淨恥辱。
泰達米爾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著那些畏足不前的諾克薩斯人收起了笑意,抿了抿嘴角大聲咆哮了起來:“一群懦夫,是男人的,上來跟我死戰。”
最後一個字從他嘴裡噴出來,他的整個人已經如同一頭瘋虎般持著刀,朝著密集的人群撲了過去。
呼嘯的刀聲裡,兩道金黃色的光芒再一次撕裂了空氣。
已經高高躍起的勢如瘋虎的似乎已經殺意已決到了極點的泰達米爾忽然發出了一聲苦笑:“又……”
一個來字被吞沒在了金黃色的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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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問題所在了,這幾章太冗長了,儘量開始縮短篇幅吧。
第二百五十九頁 【三個人】
彷彿是時光倒流,一切像是回到了上一刻,墨丘利之炮大發神威,將單槍匹馬的奧拉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
只是這一次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換成了泰達米爾,墨丘利之炮也換成了兩隻張牙舞爪的機械手臂。
恐怖的音爆再一次撕裂空氣,兩道刺目的金黃色光芒再一次準確地命中了剛剛爬出半個身體的泰達米爾。
爆發,擴散,第十三次接過了對於整個世界的統治權。
三息之後,浩大的雪霧第十三次洋洋灑灑地落下,每一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扭了扭有些僵硬地脖子,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滋潤一下由於看了太久熱鬧而有些乾渴的喉嚨。
事實上在聽起來極其迅速,實則已經長達一個多魔法時的轟擊中,兩邊的人馬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個在一開始持著刀如同瘋虎般要一個人死戰一個軍隊的男人,不斷地倒下,站起。
就像是看一出聲光效果極其猛烈絢爛,但劇情無聊到讓人忍不住犯困打哈欠的魔法戲劇。
兩邊誰都沒有先動手的意思,畢竟對於諾克薩斯人來說,泰達米爾這個凶神實在是嚇破了他們的膽,現在自己這邊有這麼好的東西可以不用死人地打擊他,那實在是一件太好的事情,無論是誰其實都不想再跟那一尊凶神交手。
而聯軍這方面倒是蓋倫下的命令,只是由於那兩隻機械手臂的光太過誇張,導致那些原本準備拋射的阿瓦羅薩人,怎麼都無法在持續不斷的強光中作業,一時間竟是讓兩邊就這麼保持了整整一個多魔法時的和平狀態。
雪霧終於再一次落得乾乾淨淨,但是還是沒有人動。
他們還是在等,等著那一隻堅強悍勇的手臂第十五次從深厚的雪裡伸出來,再大罵一句凍死老子了。
這其實也算是某種訊號,如果說泰達米爾不行了,站不起來了,那麼就是諾克薩斯的進攻時間,反之亦然。
可以說整個戰場不知不覺間轉入了某些奇怪的方向,如果說泰達米爾和那兩隻機械手臂都是好身板,誰也搞不定誰,這場仗也許能打到明年開春去。
不過泰達米爾到底不是神,身板也沒有奧拉夫那一個可怖的野蠻人變態,他的手臂雖然第十五次從身後的雪裡伸了出來,可是那一隻手臂上那些虯結的青筋已經整隻手臂上隱隱冒出來的血,已經開始說明他有些不行了。
而這一點當泰達米爾的頭顱從雪裡伸出來的時候,在更多的人的心底被確認。
泰達米爾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輕鬆,他的眼睛裡也沒有了那種虎入羊群般的戲謔,他的嘴唇緊緊抿著,那一對深濃的眉毛緊皺著,他的臉上已經裂開了十多條細小的縫,有血從裡面流出來。
他緩慢而堅定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外拔,眼睛沒有去看那兩隻機械手臂,也沒有去看那些因為他的身上的傷痕而顯得有些蠢蠢欲動的諾克薩斯人。
他只是望著前方,像是在望著什麼信念。
熟悉泰達米爾的蠻族人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什麼,都低聲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