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像不曾發生,他只是在往前走。
“簌簌——”還是踩雪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忽然發瘋似地大叫了起來,他大概是終於被泰達米爾給逼瘋了,嘴裡無意義地喊叫著,只是他沒有跑,而是提著手裡的刀開始朝著泰達米爾衝去。
隨後是更多的類似的吼叫聲。
這一萬五千人裡,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是貪生怕死的,總有人有那麼些藏在血管裡的瘋狂和血性。
只是血性終究只是血性,再多的血性也抵不過無可阻擋的力量。
在那個人狂奔出二十步後,第一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長刀轟擊雪地的聲音和著血液從脖頸裡噴出來的聲響,在呼嘯而過的風裡,竟然有一點好聽。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所有的敢於衝向泰達米爾的人都被一刀斬下了頭顱,永遠地死在了奔跑的路上。
長刀插滿了逼仄的峽谷,林立在無數的冰雪和屍體裡,像是一群沒有墓誌銘的墓碑。
“簌簌——”腳步聲不停。
不停的腳步聲裡,更多的諾克薩斯人終於選擇了後退,而不是無畏地上前衝鋒,他們起初還是一面走一面退,可是隨著後面的路越來越狹窄,很多人開始轉身死命地往人堆裡擠。
一時間刀劍紛亂,諾克薩斯人已經是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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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頁 【沒有俘虜】
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泰達米爾了。
誰也不能。
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地逃跑,拼命了命地向著人群最深處擠,沒有人再有鬥志,沒有人再敢拿起刀劍對著那個像是揹負著整個世界的刀劍的男人。
剛剛的那一場如同神罰般的刀雨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他們只希望可以晚一點死去。
至少比別人晚。
金黃色的光第十八次徒勞無功地亮起。
刺耳的音爆在下一刻和金黃色的光一起君臨大地。
但是於事無補,那聲勢浩大的攻擊除了讓每個人都暫時失去所有的視覺和聽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