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當然為了從表面上迷惑諾克薩斯,趙信還是帶了一個對於對於此事一無所知的魔法學徒回去充當人質以及陳森然的替身。不過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傢伙都有隨時死亡的可能,要麼是灰色秩序和德瑪西亞撕破臉皮,要麼是諾克薩斯派人去刺殺他。
總之,陳森然看著那個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被老大派去德瑪西亞出公差的魔法學徒,覺得真是可憐極了。
趙信和那個魔法學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夕陽下的曠野盡頭,哈斯塔轉頭看了一眼陳森然,終於開始談及希望的火焰這件事,“如果是在從前,我知道你是什麼希望的火焰,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你交給諾克薩斯,說不定還能換取重回那個鬼地方的權力。”
陳森然對於哈斯塔這種**裸毫無遮掩的大實話毫不在意,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結果就是陳森然的價值超出了哈斯塔的預期,陳森然得以獲得了在灰色秩序的永久居住權,並且成為了哈斯塔的左右手。
於是陳森然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
哈斯塔沉默了一會看著遠處將落的夕陽,紅的似血的光華映得他的臉詭異莫名。
“安妮快十三歲了……”
“過了這個冬天,她就要去戰爭學院了吧。”
“只怪我……”哈斯塔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跟他一起去。”他用自己的女兒換取了陳森然,現在卻又因為女兒要把陳森然也送到戰爭學院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筆生意哈斯塔做虧了,這不是精明如他的風格。
“不覺得虧嗎?”陳森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虧?”哈斯塔搖了搖頭,“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再大的霸業有時候也及不上兒女過得好,當初也算是我被權力衝昏了頭腦,也是,一個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妄談什麼爭霸。”
此刻的哈斯塔斂去了那份陰鬱深沉,滿臉盡是自嘲。
曠野上秋風漸起,陳森然瞥了一眼哈斯塔,才發現這個似乎永遠自信的男人有些老了。
“好吧。”陳森然笑,笑得有些暖,“其實……我也有點捨不得這個小丫頭。”
——————————
接下來的日子算是陳森然在灰色秩序最舒服的一段時間,哈斯塔不會再來煩他,催促他趕快修煉,對於他身體的異狀,哈斯塔也很明智地沒有過問。
陳森然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起來端著梅林酒莊的紅酒,搬著自己那把不算很舒服有些膈背的寬背椅子到那個白玫瑰盛開的庭院裡,看一會閒書,練一會無極之道,困得時候再睡一覺,醒過來還可以調戲一下來看自己的小安妮。
這簡直就是無數人夢想中的**生活,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安妮太小了。
不然紅酒美人,書卷在側,那當真是給個神都不換啊。
過了十二月,魔法風暴開始從恕瑞瑪沙漠向巫毒之地吹拂,石爪山脈擋住了無盡之海過來的暖溼空氣,同時也擋住了這乾冷的空氣,導致十二月份的巫毒之地天氣越發的無常,時而沙塵暴,時而下冰雹,搞得陳森然的心情有些糟糕。
這一天午後,天氣難得好,豔陽高照,空氣雖然有些冷,也不妨礙陳森然在有取暖魔法設施的庭院裡曬太陽。
剛看了一會兒《德瑪西亞風月史》就聽到了小安妮的聲音從走道上傳來,“小森森,小森森,今天天氣這麼好,陪人家去外面走走吧。”
自從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小安妮越發地黏人,除了不睡在一起,幾乎只要一有空就會來找陳森然,有時候半夜還會把陳森然踹下床,霸佔他的床位。要不是有那位偉大的暗影巫女時不時強行把小安妮拉去進修魔法,那陳森然絕對會在名揚大陸之前被這個小丫頭折磨致死。
那麼他就會成為穿越者歷史上第一個因為調戲小女孩不成反被殺的第一人。一想到這,陳森然就格外地尊敬那位暗影巫女大人。
陳森然連忙裝睡,將那本《德瑪西亞風月史》蓋在了臉上,發出了輕微的呼聲。
小女孩的腳步聲接近,陳森然的呼吸沒有任何異樣。
過了一會兒,陳森然的精神力察覺到了小安妮似乎沒有動,感覺有點奇怪,按照一般的經驗,如果她發現陳森然在睡覺就會走,他不知道用這招躲過了多少次。
不過這一次似乎……等等,怎麼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什麼東西燒焦了。
很快陳森然就感覺到了臉上的熾熱感,那本《德瑪西亞風月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