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傷,開始錐心般絞痛,他忍不住開始吐血,嘴巴含混著血嘶啞地低吼出了一句:“怎麼……可能啊……”
他無力地半跪在地上,手死死撐著他摯愛的巨斧,眼神空洞地看著趙信,這一刻他是真的筋疲力盡了。
趙信仍然擺著那個防禦姿勢,事實上他已經不可能再動一動,從那一擊驚天的斬擊下活了下來以後,他就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他還能在雨裡站著不倒已經是最後的堅持了。
於是兩個耗盡了最後一絲戰力的男人就這樣在大雨裡對視,天空中有暗紅色的淚光不時閃過,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德萊厄斯才問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極度乾澀,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旅人在找尋著最後的水源。
趙信沒有回答他,只是看向了漆黑的遠處。
然後,有腳步聲從遠處響起。一個人踏著雨從黑夜裡走了出來。
腳步輕而接近無聲。是個女人,一個身經百戰的女人。德萊厄斯憑藉出色的戰鬥意識判斷出了來的人的大概身份,因為他無法捕捉到對方具體的方位,而那種像是貓兒一樣的踏地聲,只有女人才能做到。
而且,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德萊厄斯最後想。
女人的腳最先出現在德萊厄斯低垂的眼裡,是一雙軍靴,款式是諾克薩斯很多年前征伐艾歐尼亞時期的。他的瞳孔瞬間收緊,一個諾克薩斯的女軍人,可怕的阻擋技,他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名字,這個名字曾經一度是他所尊敬甚至崇拜的。直到她背叛諾克薩斯而去。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那個在他孩子時代留下深刻影響的女人叫做希維爾,當然很多人習慣叫她做“戰爭女神”,瓦羅蘭大陸最強的僱傭兵,瓦羅蘭最富有的女人,諾克薩斯曾經的軍魂,那時她還叫做“諾克薩斯的戰爭女神”。
戰爭女神踢了踢她軍靴上沾上的一點汙泥,似乎極度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