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他們竟然看的如此之重啊。
“我之所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是因為之前殺你是軍部的意志,現在是我的意志。”德萊厄斯將猙獰的大斧高舉,直指趙信,一字一頓道:“你侮辱了諾克薩斯。”
趙信同時舉起長槍。
現在,此時。
夜色無盡,王,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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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頁 【王對王】
沒有人先出手。
趙信的長槍高舉,德萊厄斯的大斧斜拖著。他們都在找尋著一個出手的契機,高手之間動輒生死。
有時候並非先下手為強。
風很強。德萊厄斯的猩紅色披風被夜風吹得越發張揚,趙信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踏前了一步。
德萊厄斯對於這種試探絲毫沒有動容,甚至還有閒情甩一個斧花。
這一片戰場已然臨近了巫毒之地,地上的雜草開始稀疏,**月的天氣,卻已經沒有了蟲鳴聲。
由於符文能量的影響,天氣在巫毒之地這個鬼地方是極端無常的,有時候一整年不會下雨,有時候會連著下好幾天。
本來是很清冷的夜晚,天空卻悶悶的響了起來。
暗紅色的閃電在漆黑的夜空裡若隱若現,暗淡的殘月藏進了雲層裡。
天氣徒然悶熱起來,一股令人胸悶的高壓壓在每一個人的胸口。一場暴烈的雷雨將至。
可惜沒有人有時間去抱怨突變的鬼天氣,他們只是把手中的刀劍握得更緊,窒悶的空氣讓他們的莫名狂躁,暴躁的戰意在這些男人的胸腔裡開始流淌,有人終於忍不住低吼起來,發出渾不似人的聲音,而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
刀劍交擊的聲音越發沉悶,鮮血繼續流淌,這個雷雨將至的夜裡,很多人死去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黎明。
趙信深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絞動了一下手中的桐木長槍,胸悶的感覺同樣波及到了他,一股濃烈的殺意在他的身體裡遊蕩,開始慢慢沸騰,他知道自己快要等不及了。
德萊厄斯看似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乾澀的斧柄,如果不是最後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機會,那麼暴烈的殺意幾乎就會在下一刻衝破胸腔,化作血一樣的斧刃斬下對面的人頭。
他們還是在等。等一個所有一切都崩潰的時候。
暴烈的雷雨終於開始落下。
第一滴豆大的雨點落在德瑪西亞人輕甲上發出滴答一聲脆響的時候。諾克薩斯人發出了瘋狂地低吼,德瑪西亞人拋棄了全身的輕甲,黑夜裡的男人們丟棄了刀劍野獸一般撕咬在一起。
就是這一刻。趙信的長槍和德萊厄斯的大斧同時出擊,再也遏制不足的殺意像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在槍尖斧刃爆出刺目的光華。
長槍如流星般在那柄攜裹無窮殺意的大斧上瞬間刺出了無數下,應和著天空中狂落的暴雨,發出了密集如戰鼓的悶響。德萊厄斯硬頂著趙信迅捷地槍幕身形狂猛如戰車般前壓,瞬間突破了狂烈的雨幕,猙獰的大斧如巨獸的獠牙般猛然下壓。
“吭——”一聲低沉的悶響。趙信被德萊厄斯硬生生斬飛了數碼,在磅礴的雨夜裡拖出了一條白色的雨線。
趙信悶哼一宣告顯感覺到了力量上的差距,雖然用長槍抵擋住了德萊厄斯狂猛的一擊,可是虎口已經隱隱作痛。
德萊厄斯狂笑一聲,沒有一刻停留,戰斧斜拖著如一顆炮彈般向趙信橫衝而去,狂猛的力道撕裂了附近數碼的大雨。
勢不可擋。勢如烈火。
趙信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傾盆的大雨從頭頂灌下,淋溼了他的長髮,也讓他被殺意充斥的大腦瞬間冷卻了下來。
他不再和德萊厄斯正面相鬥,轉而踏起了奇怪的步子,這是他在生死間悟出的步伐,用最詭譎的走位打亂對手的節奏,然後給予最致命的一擊。快準狠,如一條冷靜的毒蛇。
這才是趙信的戰鬥風格。
德萊厄斯也發現了趙信的轉變,雨水同樣衝散了他的殺意,雖然他走的是狂猛無匹的路子,可是骨子裡的狠冷卻讓他懂得如何思考,靜則如高山,動則如猛虎是他一貫的信條。
雨越發地大了,德萊厄斯也不再匆忙出手,雨水從斧刃滑下滴在地上,卻沒有洗掉一絲昔日的血跡。
兩個人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開始在大雨的曠野上不停踱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