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父親,人言可畏。”她說道,“以前別人是怎麼傳我的,父親難道還不清楚嗎?本來只有一分的事實,傳到別人耳裡。就成了十分。”
之前,傳言都說她推了賀秋彤下水,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再之前,外面是傳她既粗魯又愚蠢,挑丫鬟也要挑會爬樹的。
那時候,賀昌明聽了這樣的傳言,也是很不可思議。
他自己的女兒當然不會如此,可外面這樣傳,即便不是,也變成了是。
當一句謊話只有一個人說時。那它是謊話;可當這個謊話有十個人說時。那就成了半真半假;如果上升到一百個人都在說時,那這個謊話,也會變成真言。
人言可畏啊!
賀昌明突然明白了秋詞說這句話的意思。
她自己也是過來人啊。
也許宋煜真不是這樣的人呢,只是。人言可畏而已。
賀昌明想清楚了這一點。對宋煜的偏見便放淡了一些。
而他自己又要準備年後的考試。這件事便暫時被他放到了一邊。
轉眼間到了臘月二十三,俗稱小年夜。
府裡上上下下都進行了清掃,徹底的清潔過後。侯府到處窗明几淨,煥然一新。
秋詞屋子裡的被褥窗簾,也都拆了下來洗,到處都洋溢著歡歡喜喜,喜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俊哥兒又跑到她屋子裡來玩。
“今兒不用上學?”秋詞問他。
“先生說了,今兒是小年,不用上學。”俊哥兒很認真的練習著從宋煜那兒學回來的基本功,在秋詞的院子裡扎著馬步。
他特別喜歡秋詞這兒,因為秋詞從不強迫他練字,還允許他瘋跑瘋玩。
“三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找宋世子?”他很期待能再次見到宋煜。
“很快了。”秋詞笑道。
其實她並不想太快見到宋煜,雖然宋煜並沒有對她顯露出敵意,不過她總覺得,宋煜另有陰謀。
門房那邊遞過來一張帖子,原來是白日曛到京都來了,想要與她見上一面。
秋詞便找了個藉口,去了錦繡坊。
錦繡紡鋪面很大,店裡店外人流不斷,進進出出的皆是京中貴婦千金們,可以看出來,這裡的生意挺不錯。
浣溪扶著秋詞下了馬車。
她剛一進店,馬上有夥計熱情的迎上來。
“我們是來找白小姐的。”浣溪便對那夥計說道。
“好的,二位稍等。”那夥計一聽說是找白日曛的,便把她們迎進了小閣樓,又端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