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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不過我軍現在正在訓練部隊。無法向遼中進攻。此外,我軍也根本無力進攻遼中,上次進攻海州把我們的儲備幾乎都打光了。”
“那大人打算怎麼處理此事?”
“把來人交給吳公公看管起來,然後讓錦衣衛把他綁送京師,這總是不會有錯地。”黃石思來想去,建奴的來信是絕對不能回的。免得落人口實。當然這個使者也絕對不能殺,免得被某些人造謠說自己“殺人滅口”,最謹慎的辦法莫過於往京師裡一送,任誰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大人,屬下以為這樣恐怕不太好。”金求德他們都知道黃石總是從諫如流。所以他們有不同的想法時也都不會藏在心裡:“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建奴雖然並非我大明的敵國。但今天我們能殺他的使者,明天建奴也就能殺我們大明的使者。自從熊經略主持遼事以來,除了勸降使者外,我大明文武從不為難投書地使者,建奴也不為難我們的使者。”
黃石總是很願意和部下交流看法,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回答說:“金兄弟說得不錯,我大明的確是一般不為難建奴的投書使者。但我認為這個局面該改一改了,長生島不會接受建奴投降以外的任何條款,而建奴如果真的想請降了,他們也不會怕死不來的。”
金求德和趙慢熊一起抱拳:“大人高見,屬下明白了。”
……
把後金使者和書信送去吳穆那裡以後,吳公公反倒有些驚訝,他覺得這麼對待一個投書使者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既然黃石是這個意見,那吳穆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讓張高升跑上一趟,把使者押送去登州了。
黃石總覺得這個使者來得不這麼簡單,應該也是後金謠言攻勢的一部分,如果自己稍微不謹慎放他回去,還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後手等著自己呢。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黃石認為還是小心為上,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雖然明知後金主力東移,但黃石對遼中也無可奈何,東江鎮因為沒有文官監督,所以朝廷對這裡一直隱隱戒備,不願意多給軍餉、糧草以免出現唐朝以後的又一個邊軍藩鎮。但毛文龍和山東文官集團地惡劣關係仍在持續,隨著他這兩年來屢屢攻擊山東文官漂沒他的物資,雙方的對立情緒變得更加嚴重。
不久前甄雨村來長生島時,還向黃石稍微透露了一些口風,那就是山東文官希望毛文龍能儘快滾蛋。他們都支援黃石接任東江軍。本著絕不得罪人的原則,黃石也暗示等他接任東江總兵後,不但絕不會在例錢上和登州為難,還會同意山東文官派人來東江鎮監軍。
最近毛文龍上書給東林黨鳴冤一事更是把閹黨也得罪了,吳穆雖然不提立生詞地問題,但話裡話外地意思聽起來也是要設法升黃石為總兵官了。黃石倒是沒有接這個話茬,因為他認為不會有人真的喜歡那些忘恩負義的人,所以黃石就明確表示除非升任毛文龍為遼東提督。否則他絕不會要求開鎮,更不會試圖與毛文龍平起平坐。
毛文龍既然已經扛下了主要的責任,黃石覺得自己如果在背後踢一腳那也太不地道了。再說,吳穆對一個飲水思源的人也是很欣賞的,黃石甚至懷疑吳穆背後地魏忠賢也更看重這種不忘舊恩地人,所以閹黨也就不再勉強黃石脫離東江鎮了。
長生島為今年做的戰爭預算是十萬兩銀子,結果上次進攻了一次海州,前後就花了近七萬兩銀子。剩下的預算部分只夠下半年進行些簡單的軍事調動,根本沒有大規模進攻地能力。東江左協現在和本部漸行漸遠,兩者的戰鬥模式已經大不相同了,這導致黃石每次作戰地開銷都變得越來越大,讓他很是頭疼。
為了節約開支,長生島決定進一步壓縮騎兵在部隊中的比例,這次海州之戰救火營地新編制大家覺得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所以長生島已經決定,未來的一個野戰營應該配屬八個四百人的步隊,二百人的馬隊和炮隊各一。此外還有四百人的工兵隊和千人的輜重隊,共五千人。
從此以後,每個營的營近衛、營偵查等騎兵也全部要算到馬隊編制裡,等經濟條件許可後,炮隊下轄炮組要擴充到十個。工兵隊和輜重隊也要配屬好工具。現在長生島已經擁有了大批經驗豐富的老兵,各級軍官也都對於用步兵正面對抗騎兵充滿了信心,所以黃石就怎麼省錢怎麼來。
儘管長生島已經全力壓縮軍費支出,但隨著長生島野戰部隊的日益職業化,黃石已經絕不可能像本部那樣靠打仗賺錢了,除了必要地軍事調動開支外。長生島的裝備也已經短缺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