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成手裡一把扯了過來,俯下身找出了關鍵的幾句話,然後點著它們讓陳繼盛看:“黃石說建奴正藍、正白、正紅三旗的披甲兵已經被打散了,這樣建奴根本就逃不掉了。建奴人口稀少,肯定是捨不得扔下無甲兵逃跑的。”
毛文龍沒有抬頭所以也沒有看見陳繼盛不以為然地神色,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建奴只有向遼陽求救一條路,眼下黃石的軍隊自保則有餘,殲滅南關建奴則不足,只要我能帶領三個營搶在遼陽建奴南下前趕到,必能將這三個旗一舉殲滅!”
說道這裡毛文龍呵呵笑著一拍手掌,只要殲滅後金三個旗,自己差不多就能賜爵了。而且如果能殲滅這三個旗的話,後金軍必然元氣大傷、還在遼南開出了一個天大的口子。恐怕努爾哈赤的兵力維持整個戰線都不夠,這樣它們被明軍殲滅也就指日可待。毛文龍此時腦海中閃動著“封侯”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越想越是得意,胸中的血都隨之沸騰了。
旁邊的陳繼盛靜悄悄地等著毛文龍說完,他一直確認毛文龍沒有什麼話還要說了才開始潑冷水:“大帥,末將認為抽調兵力去遼南徒勞無益,反而會動搖我們在遼東的防線。”
這話說得十分肯定,陳繼盛的語氣和表情也非常嚴肅。等毛文龍收斂笑容凝神看過來以後,陳繼盛咳嗽了一聲,把軍營裡的親兵都轟了出去才拱手說道:“大帥,並非是末將在背後說同僚壞話。但是這個戰報實在不可信。”
看到毛文龍露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