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3 / 4)

一調遣;吳公公是朝廷派來的監軍大使,因此這四省的糧草輜重就由吳公公調撥、分配。”

張鶴鳴說著就向吳穆那邊看了過去,吳穆自然早已和張鶴鳴商量妥當,他立刻微笑著點頭道:“好,咱家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讓前線將士遭受飢寒。”

張鶴鳴和吳穆瓜分了戰略決策和後勤補給這兩項權利後,跟著就又向黃石看了過來:“黃帥提督四省軍務,這克敵制勝、平叛安民就全靠黃帥的虎威了。”

說完之後張鶴鳴還向黃石拱手一禮,黃石連忙避席站起來遜謝道:“不敢,張大人言重了,這全是末將本分。”

黃石早就知道張鶴鳴和吳穆會商量出來這樣的一套指揮體制。自從大都督府被關閉後,大明的軍事指揮基本就是這個框架的。監軍文官負責大地總體戰略,兵力部署、還有在什麼時刻、什麼地點和什麼敵人打仗,也都是文臣決定的;監軍太監負責全軍地糧草供應、軍餉的發放、以及各種輜重和武器的運輸和分配;而具體的攻城、防守、排兵佈陣、野戰克敵這些工作都是武官地。

文官想出來地這套體制黃石一直覺得很秒,如果能打勝仗的話,首功自然是負責戰略的文臣,中國自古就高度強調戰略的決定性作用,尤其以文官為甚;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勝利後監軍太監的功勞自然也少不了;而武將的功勞只根據人頭來算。

而如果打敗了的話。那這個時候文臣就不承認戰略的巨大指導意義了,戰敗的罪責肯定要由武將來背,因為武將是具體指揮戰鬥過程地,肯定是這幫丘八把好好的計劃搞砸了;如果武將戰死了,那文官一般也能把責任推給監軍太監,肯定是這幫閹豎貪汙了盔甲、軍餉,要不就是他們出於本能的害人習性而沒有發給軍隊足夠的糧草,才導致了失敗。

不過讓黃石感到很高興的是,負責後勤補給的是吳穆。這樣福寧軍的補給必然能得到充分保證。讓吳穆完全不貪汙是不可能地,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大明的潛規則,不但太監繫統要,而且文官系統也等著吳穆來分配。但只要吳穆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黃石就無需擔心他會缺了自己的補給,吳穆就是貪汙也只會去貪其他將領的。

雖說吳穆地工作負擔不如黃石這麼重,但其實他的這攤子活也並不輕鬆。四省二十萬明軍的大筆糧草、協餉、物資,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分這塊蛋糕呢。負責分配蛋糕的吳穆不但要保證大部分文官、武將都吃得滿意,而且還要控制著不要讓他們吃得太多,以致把大軍完全吃垮了。

最輕鬆的工作當然非張鶴鳴莫屬。打仗自然是黃石去拼命,吳穆貪汙的時候也肯定不敢少了張鶴鳴地那一大份蛋糕。張鶴鳴的唯一工作就是安全地坐在貴陽城內,看著地圖……或者根本不看地圖地設計出各種戰略計劃,然後交給黃石去執行。

現在張鶴鳴、吳穆和黃石三人,就是按照大明軍隊的傳統,組建起平定奢安之亂的新三駕馬車。嗯。更貼切的比喻或許不該說是三駕馬車,而是一匹馬、一個車伕和一個指路人。就算指路人指的是懸崖,第一個掉下去的也是馬,而後兩者也都還有機會跳車。

指路人張鶴鳴分配好工作後,就開始詢問馬匹的意見了:“黃帥,以你之見,這奢安之亂該如何平定呢?”

事關馬匹自己地生死大事,黃石當然抖擻精神。把一路上早已經反覆思量過的想法和盤托出:“張老大人,末將以為。奢崇明、安邦彥二賊互為犄角,以往官軍攻永寧賊,則安邦彥不是盡起其眾出水西來助,就是騷擾官軍之後;若官軍圍攻水西賊,則奢崇明必定四面出擊,力圖為水西賊牽制王師、並向水西運進糧秣,故此王師雖然居此數年,徒勞無功。”

黃石停頓了一下,看著張鶴鳴地臉色,只見張老大人隨即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正在回憶過往的戰爭經過。良久張鶴鳴神目一張,頜首道:“黃帥記得不錯,與老夫之見暗合。”

和張鶴鳴取得對戰略上的共識是討論戰略問題的第一步,眼見頭一關透過了,黃石吸了口氣,就開始第二輪闖關活動:“張老大人謬讚了,末將愚鈍,有些胡思亂想,敢請張老大人指點。”

張鶴鳴捻著鬍鬚笑了一下,似乎對黃石的表現還算滿意:“今日本就是開誠佈公的商討軍務,黃帥但講無妨。”

“張老大人明鑑,官軍只要能先剪滅水西、永寧兩賊中的一路,則餘下的另一路也就不必為慮了,此乃分而治之之策。因為末將以為,我大明王師可取道播州(遵義),然後強渡赤水,光復赤水衛,隔絕南北,然後張老大人要想先打水西、就打水西,要想先滅永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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