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墨笑了:“休頓聽了一定會很難過的,他好像很喜歡你。”
“是嗎?”陶子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和雪莉一樣都不知道休頓的性向,她也懶得多做解釋。
陶子墨感慨道:“看起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洛雲姬只是笑笑,並未發表言論。
陶子墨遲疑了一下,方問道:“今天晚上站在你門口的那個男人是誰?不會是找你麻煩的吧?”
“只是一個朋友。”洛雲姬不想說太多。
陶子墨也是一個有眼色的人,沒有多問,只是說道:“那就好,如果你在這裡有什麼麻煩,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交給洛雲姬。
“謝謝。”洛雲姬收好,轉移話題道:“別說我了,土地被你標到,你很快就應該回美國了吧?”
陶子墨低低的笑了,眼神中的溫暖凝聚,淡聲說道:“後天回去,所以我才說臨走前跟你吃一段飯,我來到都柏林,認識你感到很高興。”
“祝你一路順風。”她閒散開口。
他臉色溫和,對洛雲姬說道:“我現在和邁克爾集團合作,以後會常來都柏林,希望到時候我約你吃飯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夠給我面子赴約才好。”
“那是當然。”洛雲姬舉起杯子,杯子相碰,清脆的聲音撓的人內心輕輕地癢……
洛雲姬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左右了,門口並未有鬼面的身影,想來以後他也不會再來勸她離開這裡了。
陶子墨在和邁克爾家族簽了合約之後就回到了美國。
鬼面沒有再來,因為聽雪莉說h國的總統已經結束訪問愛爾蘭,昨天已經離開了。
鬼面是他的人,自然也要跟著離開。
真好,她擔心的,害怕的,都沒有發生,現在她仍舊獨自安然的生活在這裡,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很空呢?
她告訴自己,可能是生活太安逸了,所以才會如此,她總要習慣一個人,其實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這麼走過來的,而她現在只是嘗試著走完之前未走完的路而已。
熟悉的人,陌生的人,在她的人生裡來了又走,可是她的生活還要繼續。
她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有時候下班後會和花屋的成員聚餐。
一晃時間到了十二月,在第一場雪降臨都柏林的時候,聚餐會上,雪莉向休頓告白了。
休頓差點被水嗆到,開玩笑讓雪莉不要再惡作劇了。
雪莉藉著酒勁抱著休頓的脖子,哭著說:“休頓,我是真的愛你。”
休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卻對女人的淚水沒轍,他無措的看著洛雲姬,眼神深幽而複雜,奈何洛雲姬卻看著神情黯然,一個勁喝酒的卡恩。
最後洛雲姬說:“休頓,你送雪莉回去吧!我陪陪卡恩。”
休頓內心苦澀,表面卻笑得邪肆,抱起雪莉就朝外走去,步伐間竟有怒氣叢生。
卡恩隱忍的淚水在休頓和雪莉離開後肆意橫流。
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助的趴在桌上壓抑的哭泣。
洛雲姬也不勸他,聽著他的嗚咽,心神恍惚。
她不會勸人。
她這雙手殺了很多人,染了很多人的鮮血,包括她的孩子,這麼一雙狠冽的雙手,卻沒有辦法在這一刻輕拍卡恩,給他安慰。
她的口才妙語生花,曾經代表南宮傲出席各大會議發言,但是卻沒有辦法講出勸慰的話語。
她只能坐在一邊,看著一個男人的脆弱,哭泣在這一刻似乎成了最佳的宣洩方式。
她既然勸慰不了,自然沒有權利剝奪他的自我拯救。
卡恩喝醉了。
鵝毛大雪在夜色中翻飛,寒風呼嘯,洛雲姬扶著卡恩,顯得格外吃力。
洛雲姬的腳又痛又麻,卡恩的身體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不吃力是不可能的,偏偏這個時候攔計程車很難。
她不知道是怎麼拖著卡恩回到花屋的。
卡恩因為家境貧窮,所以一直都住在花屋裡面,所幸花屋離洛雲姬家還比
較近,要不然回去就成問題了。
一陣寒風吹來,卡恩酒勁上來,一把推開洛雲姬。
洛雲姬沒有想到卡恩忽然使勁推她,再加上右腿幾乎沒了知覺,就那麼硬生生的栽倒在雪地裡。
而卡恩也好不到哪裡去,也因為反力,摔倒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