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南宮傲?”
她不答。
他譏諷的看著她:“你也像時下的女人一樣,愛上南宮傲的只是他的身份和權位嗎?”
她的聲音似冰:“女人愛身份權位最高者,有錯嗎?”
他屏息問她:“你也在乎這些嗎?”
“我不過只是一個女人。”她甚至連句話都說的很敷衍。
“所以你和她們一樣?”他冷冷的笑,認定了她的拜金和虛偽,見她步伐越發的堅決和決然,憤恨的話語就那麼衝口而出:“洛雲姬,凡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一點點的親手毀掉,包括總統之位,包括南宮傲的性命。”
可是她已經走了,他的憤憤之音不知道是否被她聽到,空曠的房間內,只有他獨自一人舔弄著傷口,望著她的背影,眼眶中似痛似快。
她走出古堡不遠,他就看到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起來,像一個篩子一樣,她就像一個孩子,緩緩地蹲在地上,清冷的容顏埋在雙膝間,然後似乎有類似哭聲的聲音從她緊抿的唇瓣流溢位來,
他的心一時間被刺得鮮血淋淋。
後來,洛雲姬和南宮傲退婚,在他的意料之中。
失蹤六年,是為了儲存力量,厚積而薄發。只因她要的始終是站的最高的那個人。
六年再見,他見她的喜悅瞬間便被她刺得鮮血淋淋。她為了擺脫他,竟然會親手剜掉了腳踝上的印記。
他被刺痛了,愛一個人,如果一味被傷的話,那就不如殺了她。
他刺傷了她的心臟,表面鎮定,心裡卻驚惶不安起來。
他以為她能夠躲開的,他以為……
她不知道,她離開不久,他回過神來,開著車找了她一夜。
她不知道,她在蕭牧那裡搶救的時候,他差點沒有把大街小巷翻個底朝天。
她不知道當他看到她出現在頒獎晚宴上,他的心是多麼的欣喜雀躍,他在房間裡來回不由自主的走了好幾遍,忽然低低的笑了,只是伴隨著笑容的同時,眼裡卻有淚水在浮動。
她更加不會知道在舞會上,當她撲向南宮傲,替南宮傲擋槍的時候,他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
那一刻,他忽然很害怕她會死。
他沒有想到她會和蕭牧走在一起,更加沒有想到她會有一天聯合蕭牧來對付他。
盛世酒店裡,明知道她是有毒的罌~粟,他還是忍不住深陷在她的柔情裡,然後中了她的計。
她一向都很聰明,被她找到磁片,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在墓地裡,她刺了他三刀,他並不恨她,他那時候想如果他能夠死在她的懷裡,也是一種幸福。
其實如果當時他死了,說不定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
淚水順著南宮絕的臉龐緩緩滴落,他的耳邊響起洛雲姬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一句一句,猶言在耳。
她說:“其實我瞭解你內心深處的苦。”
從此以後,他就不再感到苦了。
她說:“其實美食不在於精緻才美味,真正的美食應該在人潮熱鬧處。”
於是,他化身陶子墨的時候,雖然恨她,卻忍不住帶她一次次去了小吃街。
她說:“南宮絕,你真讓我感到害怕!”
其實是他在害怕,他一方面恨著她,卻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愛她。這樣的自己讓他深深感到不齒。
她說:“我的愛情,於你無關!”
他忽然間很想大哭一場,他想跟洛雲姬說:“我們能不能重新來過,回到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一切重頭再來。”
他想說:“雲姬啊!為什麼你可以愛南宮傲,卻始終不願意愛我呢?我等了你那麼多年,那麼多年……”
她說:“我們下輩子不要再見了。”
可是,他怎麼捨得?他愛了她十九年,卻好像早已愛了一輩子,那麼深,那麼累。
可是雲姬愛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南宮傲,她在南宮傲面前的時候才會像個孩子一樣流露出最自然的表情。
她的雲姬快要當媽媽了!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一定會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寶貝,
模樣一定很像雲姬。
淚水洶湧間,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脖子上掛著的紅鑽項鍊。
這是他在雲姬十八歲的時候默默收起的項鍊,這麼多年來,他始終都把它戴在身上。
指腹輕輕的摩擦著項鍊內側雕刻的“jj”字母,他的唇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