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說什麼,只是目光接觸到洛雲姬臉上貼著的紗布時,眼裡剛剛熄滅的火苗頓時又蹭的一聲燃燒起來,聲音也瞬間變得冷凝可怕:“她的臉怎麼回事?”
“被南宮絕劃傷了。”南宮傲的眼神深沉難測,身上帶著刀刃般的凌厲,看向洛雲姬時,眼神多了一份銳利和專注。
蕭牧淡淡的看了南宮傲一眼,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又是你們叔侄的那點破事。”
他們要爭要搶權位,這是他們的事情,為什麼要讓雲姬才受這份罪啊!
安東尼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皺眉道:“那個蕭先生,您好歹是a國的皇太子,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說粗話影響不太好吧!”
什麼叫那點破事?瞧瞧這說話的素質,真是令人歎服啊!
不易察覺的,蕭牧眉梢輕輕一動,唇邊浮起了一絲冷笑,“安東尼先生,我是在跟你們總統說話,不是跟你說話,麻煩我說話的時候,你在一旁好好的站著,不要插嘴行嗎?還有我不叫那個蕭先生,請你下次再叫我蕭先生的時候,自發去掉‘那個’,謝謝。”
安東尼一時間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眼睛掃了一圈,看到安娜,眼睛一亮,心裡也隨之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們聊,咳咳……安娜小姐,請問你方便跟我一起去辦公室研究一下雲姬的病情嗎?”
這個藉口真是太棒了,光明正大,又不會讓人覺得他臨陣退縮,丟了面子。
安娜斜睨了安東尼一眼,點點頭,對蕭牧說道:“那我去了。”
蕭牧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眼睛始終隔著窗戶看著洛雲姬,眉目深痛而憂心。
安娜輕聲嘆息,跟著安東尼,轉身離去,她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還不如去和安東尼商量一下,興許有什麼法子也說不定。
玻璃前,一時之間只有蕭牧和南宮傲站在那裡,兩人都陷入沉寂,沒有再開口說話。
終究還是蕭牧先開口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南宮絕的眼睛裡突然升起了決絕的嚴冰:“等心臟。”
沉寂的室內,蕭牧看著南宮傲,含著審視和銳利,終於說道:“如果等不到呢?”
“總會有辦法的。”南宮傲輕輕說了一句,看著洛雲姬的臉,眼神柔和而又恍惚。
蕭牧微笑,雖然溫和,然而臉上卻有著洞察一切的冷漠和殘酷:“我不知道你還是一個樂天派。”
南宮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冽的微笑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應該多想一些積極的東西,比如說怎麼出現奇蹟?怎麼才能更好好的活著。”
他淡聲譏嘲道:“你最近是不是受邀去各個大學現身演講了,真像大學裡的人生導師。”
南宮傲也不發怒,平靜無波的應道:“我是雲姬的丈夫,她倒下了,我卻不能,至少我要讓她知道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她。”
南宮傲看著洛雲姬專注的眼神,徒然令人覺得眩暈刺目,蕭牧不自覺的閉了一下眼睛,但是眼中深沉的冷意卻半點未減,“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和你兩個人究竟誰對雲姬的感情更深一些?”
“那你得出結論了嗎?”南宮傲原本俊美淡雅的臉龐,此刻似乎凝結了千年寒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讓人覺得寒徹心扉。
蕭牧冷漠的笑道:“你要聽聽嗎?”
南宮傲笑紋泛開,眸光更見深遠,收斂冷意,淡聲道:“榮幸之至。”
“我的結論就是我不及你深。”蕭牧輕笑,可是聲音卻像是結了冰一般。
“可以聽聽原因嗎?”南宮傲輕眯起黑色的雙眸,聲線不由沉冷下來。
蕭牧笑容淡淡斂回眼底,話語溫和但依稀透著一抹寒意和涼薄:“我愛雲姬,知道她選擇你,雖然心痛,但是看到她開心,我還是不情願的放了手。可是如果換成你是我的話,你一定會把雲姬緊緊的囚在身邊,讓她一輩子都離開不了你的身邊。所以我說我不及你的感情深。”
南宮傲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似是極為歡悅,遲疑了一下,復說道:“我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是在罵我自私啊!”
蕭牧也不反駁,只是意味不明,模稜兩可的
說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南宮傲俊美的臉上帶起春風一笑,眼裡的深沉冷意卻是半點未減:“我姑且當你是在誇獎我吧!”
“其實南宮傲,從某一程度上而言,我一直都覺得我要比你更適合雲姬。”靜靜地,蕭牧忽然開口說道。
南宮傲皺起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