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事情並不就能讓貴妃娘娘對皇上死心。但宮中多年,她經過的事情多了,心也傷地多了,今天因為靜香地事兒,竟露出了一絲疲累之態,雲錦只怕她發展下去心灰了,對康熙放棄了希望。這人要心氣一淡,活得也就沒什麼勁頭了。 雲錦選這首歌來唱,是因為這歌詞裡沒有會讓貴妃娘娘對康熙產生不切實際的希望的語句。雲錦並不想鼓勵貴妃娘娘去跟別人爭寵,她只是希望貴妃娘娘不至於對康熙完全喪失希望,至少要做到不管康熙如何,貴妃娘娘對自己付出的情意始終無悔。貴妃娘娘終究不是現代女子,感情上不能那麼堅強獨立,所以雲錦才想著要給她找個感情的寄託,哪怕是自己安慰自己。 貴妃娘娘還沒等聽完雲錦唱的曲兒,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等雲錦一唱完。她就上前一把抱住了雲錦。 “好孩子,”貴妃娘娘剛說出這一句,就哽咽住了。 “主子,快別這樣,小姐身上還有傷呢?”旁邊的靜蘭、靜雪,一邊用帕子拭著眼角。一邊過來扶貴妃娘娘。 “哦,”貴妃娘娘聞言放開雲錦,接過靜蘭的遞來的帕子拭淚,“雲錦,弄疼你了吧?” “沒有,娘娘別擔心,雲錦沒事兒。”雲錦搖了搖頭。 “主子,魏珠魏公公來了。”王保進來稟報。 “請他進來。”貴妃娘娘整了整裝束,臉上神情一收。又是一位端莊大方地貴婦人了。 “奴才給主子請安。”魏珠走進來給貴妃娘娘見禮。 “快請起。”貴妃娘娘抬手示意魏珠免禮。有些疑惑的問道,“魏公公是來?” “回主子。皇上要賞雲錦小姐一些玩意兒,著奴才送來。”魏珠回了貴妃娘娘的話。又看了看雲錦,“雲錦小姐這是怎麼了?” “是雲錦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兒,”雲錦有些不好意思的衝魏珠笑笑,“只是這腿腳卻是吃不上力,怕是不能跪謝皇恩了,還請魏公公多擔待一二。” “奴才不敢,小姐有傷在身,自是有情可原。”魏珠恭敬的回話,叫跟他過來的一些小太監將賞賜之物放下,也無非就是些珠寶手飾擺件什麼的。 “不知可否請了太醫?”魏珠看東西放好了,又向貴妃娘娘詢問。 “已經著人去請了。”貴妃娘娘點點頭。 “回主子,段世臣段太醫來了。”正說著呢,王保又進來稟報了。 “快叫他進來。”貴妃娘娘有些著急了。 “臣給貴妃娘娘請安。”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行了,別那麼多規矩了,快給雲錦看看。”貴妃娘娘一揮手。 經過段太醫的診治,手上和膝蓋上的擦傷好辦,上些藥膏養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只是這腳傷卻是有些麻煩,骨頭雖沒斷,卻有些錯位,於是他就動手給雲錦正骨,這下可是把雲錦疼得夠嗆,咬著後槽牙一個勁地吸冷氣,汗水淚水流了一臉。 雲錦這個人第一怕死,第二怕疼。在現代她就常跟人說,如果有誰要對自己嚴刑逼供,估計用不著動手,自己就什麼都招了。現在受這個疼,要按雲錦的本心,得嘰嘎鬼叫它一大通才痛快呢,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愣是不好意思叫出聲,只是眼淚她卻是不忍的,魏珠回去肯定是要向康熙稟報的,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也是應該怕疼地吧。 這麼一來二去又是上藥又是吃藥的折騰下來,天也黑了,來接靜香的太監也到了,貴妃娘娘叫進之後,就叫張嬤嬤帶他們到靜香那兒去了,經過雲錦這麼一鬧騰。貴妃娘娘對靜香的事兒也不那麼在意了。 因為雲錦地傷。弄得大家晚點都沒好好用,和嬪得著訊息也過來了,貴妃娘娘更是噓寒問暖個不停,一會兒問是否有這個會好點兒,一會兒說是不是還少點兒那個,結果弄得延禧宮裡地上上下下都忙個不停。雲錦一看這樣子太過擾民,就說自己乏了,想回屋睡了,貴妃娘娘自是忙不得叫人把雲錦抬進屋去。其實雲錦讓人扶著也是能走的。但看貴妃娘娘擔心的樣子,也就依她了。 雲錦躲在床上,只覺得手疼、腿疼、腳更疼的,一時哪裡睡得著,只是閉著眼瞎想些有地沒地,試圖轉移下注意力。 其實雲錦在現代小時候也是經常受傷的,她自己是不記得了,但據她身邊地人說,她小時候沒學過走。抬腿就是跑,摔跤是家常便飯的事兒,經常是舊傷還沒好,新傷又來了,曾經有一次摔倒,雙手撲在火爐上。燙起兩個大泡,就象手心上端著饅頭一般。周邊地人都嘆道,這丫頭的毛楞勁兒,給個小子都不換。雲錦長大後,這皮勁兒倒是輕多了,懶勁兒卻是上來了。 等雲錦到了清朝之後,為了保命,自然是不敢放縱自己的性子,說話行事也都是力求穩妥。就連她小時候在群芳樓裡學走路時都一跤也沒摔過。象今天這樣不小心摔傷的事兒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