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又回來了?呵呵!”
“是啊!”張元浩點頭回禮。
他回到了原位。
服務小姐端來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先生請慢用!”
張元浩點了點頭。
他輕輕的攪拌著杯裡的咖啡,加進了一點鮮奶,也加進了一絲憂慮。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做回我自己啊?我真想和心愛的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啊!做影子好累,做雙重身份的影子就更累了!可是我能擺脫嗎?我的能力,給了我無比沉重的責任,不是嗎?”
以他的年齡,他本該過著愜意的校園生活。
但現在呢?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學習壓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了!
從放映機裡傳出來的音樂纏繞著他的無盡思緒,飄蕩在小小的咖啡廳裡。人生或許只是浮萍,水流到哪裡,它便漂到哪裡了。
那何處才是盡頭呢?呵呵!任誰也逃不過命運的糾纏,除了死亡!
“影!”
咖啡廳裡出現了付長順剛毅的面孔。
有些憔悴。而那黑黑的絡腮鬍,似乎又長長了不少。
“快來!坐著說!”張元浩現在的說話語氣跟成年人的已經完全沒有區別了。
付長順坐在張元浩對面,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了他:“一共有兩名受害者。是一對父子,父親叫唐天華,兒子叫唐心。唐天華今年45歲,在我市四中任語文教師兼班主任,他兒子還是他班上的學生。死亡時間是昨晚七點至八點之間。”
“竟然和昨天的作案時間相差無幾?而且還會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哎,看來不好對付啊!”張元浩打斷了他。
“是啊!兩起案子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例如:死者同是被繩子勒死後吊在電扇上的;同是全家被殺;屍體口中同樣含著紙團。不過,今天的話,屍體的四肢全都不見了。四隻耳朵被擺在了桌子上,成了一個“十’字。其殘忍程度是昨天所沒法比的。而且它還不是‘密室殺人’!哦,對了!我給你的資料夾裡頭有受害者照片,還有現場的照片!”
付長順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
張元浩立刻開啟資料夾,拿出了照片。
“這個人,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他自言自語。
“對了,他就是那個在今天中午的新聞重播裡邊不願意接受採訪的傢伙。沒想到他就這樣死了啊!”張元浩失聲叫道。
接著他又拿起那張擺著四隻耳朵的照片來仔細觀察。
“十字!兇手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呢?他絕對是想和警方玩智力遊戲!咦,你那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沒?”
“你看看那些菸頭!”付長順指著旁邊的一張照片說。
“兩個牌子?參考著教師的收入來看,中華香菸應該是罪犯的。對了,上面的血跡檢驗了沒有?”張元浩問道。
“檢驗了,是死者的!”付長順回答。
“你看會不會又是我們警方內部人員在作案啊?”付長順說道。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就憑警員的收入也抽不起五十塊一包的好煙吧?哦!對了!受害者口中的紙團寫著什麼?”張元浩覺得這才是破案的關鍵所在。
“第一張上寫著:‘親愛的警察同志!可別忘了哦!遊戲才剛剛開始呢!猜得到耳朵裡藏著的答案,才能找到丟失的肢塊哦!另外,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給們提示的!哈哈!’第二張寫著:‘風捲殘雲,硝煙瀰漫,百廢待新,禁止通行。’”付長順回答。
“靠,這根本就不通順嘛!”張元浩忍不住罵道。
付長順知道大家都很急,也就沒有怪他了。
只是怕他因此而失去了斷案時的敏銳判斷力。
“是啊!”他隨口附和。
放映機裡的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而兩人仍在重溫著昨天的故事。
他們的大腦高速旋轉著。
他們此刻正著眼於那首“高深”的藏頭詩。
張元浩不停的翻看著照片,猜想著它們與藏頭詩之間的可能聯絡。
“等等!”張元浩突然說。
付長順也跟著緊張起來。
“想到什麼了?”付長順問道。
“如果說兇手留下的耳朵只是一個代號,如果說兇手抽的不是中華煙,那麼這個代號所指代的就是紅河香菸的價格了。如果再把‘紅河’二字加進藏頭詩裡邊,你看會有什麼發現呢?”張元浩說完,輕輕的靠在椅背上,樣子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