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慕虛榮,他確實喜歡上這輛車了,自己以前那輛紅色的為了辦案都報銷了,人有時候還是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喂,你這車買成多少萬呢?”冰水月問道,其實她是幫張元浩問了一個問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3000萬左右吧。”王虎心不在焉的樣子。
“切,家庭條件好有什麼用,錢要自己掙的用著才舒服。”冰水月說道。
張元浩聽了她的話,心裡暗想:“如果讓我來掙這輛車,一輩子不吃不喝也不行吧。”其實他是小看了他自己,以他現在的水平,即使沒有大學文憑,也能混個不錯的金領玩玩,雖不說要多好的小車,買輛中等的不成問題。
張元浩在半路就下了車,冰水月當然也死纏著他。
“我要回家了,你纏著我幹什麼?”張元浩不滿道。
“你不回學校嗎?”冰水月問道。
“不回,今天星期天我回去有事,順便看下父母。”張元浩解釋道。
“那好吧。”冰水月有些難過。
於是二人分道揚鑣,張元浩搭乘公交車回家了。
“馮媽,我回來了。”張元浩大叫傭人開門。
“喔,少爺回來了,你等等,我來給你開門。”馮媽說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家裡出什麼事了?看你臉色不好。”張元浩見馮媽臉色異常,關心的問道。
“二小姐她。。。。。。”馮媽還沒說完竟然哽咽了。
“二小姐?什麼時候多個二小姐了?”張元浩腦子裡畫滿了問號。
“少爺,你自己進去吧,嗚。。。。。。”馮媽哭著說道。
張元浩立即快步走進了豪華別墅,還沒進屋,便聽見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女人在低聲哭泣,一個女人在安慰著。
“媽,出什麼事了?”張元浩推開門說道。
兩個女人同時轉過頭看著他,那個正在用紙巾搽臉女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他,兩秒之後又轉頭繼續痛哭,像是要將萬般哀怨盡情流露,方肯罷休一般,哭泣的正是今天在遊樂場見到的那個失去女兒的母親。張元浩媽媽的臉色也不好看,見兒子回來,立刻起身把他拉到了一邊說道:“媽媽有些事瞞著你,你爸爸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做了錯事,沙發上那位是你二孃。”
“啊。”張元浩有些驚愕。
“媽媽早就原諒了你爸爸,一家人也接受了她,大家相敬如賓,你二孃給你生了個妹妹,知道你要過來,她們怕你接受不了,主動要求搬出去住幾天,你妹妹很乖,今年才6歲,現在卻死了……嗚……你也原諒你爸爸好嗎?”
“媽,我覺得這沒什麼,你們給我說清楚就是了,幹嘛讓她們搬出去啊?”張元浩十分理解這種事情,其實對於這些事,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只要擺正心態都好解決,張元浩以前辦案也遇到過這些事,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同樣十分難受,知道有個妹妹現在卻沒有了,那是多麼異樣的情思啊。
張元浩的媽媽感激他的申明大義,倒在兒子的懷裡,盡情釋放她的痛苦,此刻她同樣是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決堤的淚水如山洪爆發,打溼了兒子的衣衫。
張元浩在哀傷之餘,保持著一分獨有的冷靜,兇手不但是針對他一個人,而且是針對他們一家來的,那麼這個兇手會是誰?家裡到底會有什麼仇人。
“媽,別傷心了,兇手一定會被抓住的,我們家和誰結怨了嗎?”張元浩問道。
“嗚……我們家……做自己的正當生意,沒和別人結怨啊……但是上次你爸爸就差點被車撞死,這事我以前告訴過你的……嗚……”張元浩的媽媽哭著說道。
“爸呢?我去問問他,你放心,我不會介意這事的,你叫二孃搬會來吧,都是一家人,相互也有個照應。”張元浩說道。
張元浩的媽媽搽了搽眼角邊纏綿的淚水說道:“你爸爸在樓上,你去吧,兒子別讓你爸爸傷心了。”
張元浩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推開房間的門,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窗簾沒有拉開,藉著淡淡的光線依然可以看到絲絲裊繞的青煙,一個男人坐在老闆桌前,雙手交叉放在額前,手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老闆桌上除了散亂的菸灰便是晶瑩了淚水,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是什麼公司總裁,再也不是什麼商業鉅子,他只是一個老人,只是一個失去女兒的頹廢老人。
“爸。”
“你都知道了?”張元浩的父親沒有抬頭,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