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境的騎士,周身銀焰飄曳,閃爍間,如同湛星劃空,從烏帝黑暗死寂的識海內走出,來到祝九面前。[]
其空‘洞’的眼眶中,冷銀魂焰核心處,隱現一張黑‘色’的不死鳥之弓,弓鉉嗡震,如同擁有生命的異物,弓上吞吐著一支魂火迭織而成的箭,曦芒刺目,外放的氣息,幾有刺破萬物,裂天開地之勢。
最妙異的是,在騎士的魂焰中央,還多出三輪淡金‘色’為本體,但卻外放出冷銀光華的妖異驕陽。
這一幕奇絕少見,令祝九也心生詫訝。
很明顯,那三輪太陽即是烏帝識海核心處,扶桑九日中的三輪,在先前震動烏帝識海的爆炸後,與騎士的魂焰相合,渾融為一。
騎士進階後,便呈現在它的魂火中,成為魂焰的一個組成部分。
至此,烏帝識海內的扶桑九日,已先後被祖陽燈和騎士的進階,共摘取了六輪之多,只餘三輪,在騎士進階後,重新在烏帝識海內化顯出來。
隨繼那株扶桑樹,亦在烏帝的識海中央重現,但其光芒愈顯黯淡,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顯然,這株扶桑樹,也有部分在先前騎士的進階過程中,被魂焰趁機吸收融合,有所缺損,故而遠不及以前清晰凝實。
即在騎士走出烏帝識海的同時,鬼國內,忽有一股宏浩而不可逆的天地之力湧生。
‘喀嚓!’
帝棺轟然閉合,劇烈震動,瞬間掙脫了鬼國的束縛。棺體周邊的空間壁障,倏即開裂,帝棺在剎那破空遠去,轉瞬無蹤。
祝九始終站在一旁,並未出手阻止帝棺的離去。
需知每位大帝,其生前都掌持‘操’控著大道神機。因此大帝死後的屍骸,依舊與天道之力,有某種層面上的感應,會受到冥冥中的道力護佑。
這也是開啟帝棺,既有天降災厄的原因。
此刻帝棺掙脫鬼國的束縛而去,是因為在先後被金烏聖主和騎士,摘取以及融合了烏帝識海內的六輪扶桑聖日後,帝屍的識海,已面臨崩裂的危機。
因此帝棺離去的一幕,正是天道運轉之力。在帝屍出現損毀崩裂前,護持其破空而去。
從此,烏帝棺槨將絕跡凡塵,再不會出現在世人之前。
祝九若全力出手,催動鬼國以及帝鍾,加上巨人的黃金古車等仙器,並非不能阻止帝棺的離去,但此刻烏帝識海中的扶桑九日,九去其六。扶桑樹本身也有部分與騎士的魂焰相合,再不完整。
因此這時的帝屍識海內,剩下的三輪聖日,以及扶桑聖樹。對祝九已然作用大減。
且天道運轉,從來都是盈虧相伴相生,便好比在必死的絕境裡,往往留有一線生機是一個道理。
若是祝九繼續鎮壓帝屍。非要不留絲毫餘地,強行攝取帝屍中殘存的另外三**日,便會與冥冥中某種神秘的氣機不符。輕則將造成己身氣運下降。
重則會再次有未知災禍降下,亦或其他不可測的變數出現,因此祝九在帝棺掙動的一瞬,權衡輕重,並未出手鎮壓,任其破空離去。
而就在帝棺消失的同一刻,‘鏘鏘’的金屬震擊音響起,卻是烏帝棺早前解裂後的外棺,以及第二層內棺崩解形成的金‘色’火焰與符號,一直懸浮散佈在鬼國中。
此時這外棺和第二層內棺的金焰與符號,並未隨同帝棺離去,反是落降而下,‘交’織組合,祭刻在了騎士的骨骼上,化作一枚枚如同金‘色’閃星般的符號。
繼而,這無數符號聯合‘交’織,竟在騎士身上,衍生成一幅燦金甲冑,恍若金屬鑄就,其上符號緻密明滅,堪比諸天星空。
騎士的骨軀,盡被包裹在黃金甲內,只有眼眶位置,‘露’出兩道冷銀‘色’魂火,熠熠耀耀。
此刻的騎士,恍從冥域走來的金甲妖將般,充滿了懾人的魔力,氣息強橫至極。
一旁的金烏聖主看的目定口呆,金火亮爍的眸子中,不時閃過一絲懼意。
顯然,金烏聖主從八階的騎士身上,感應到了某種不可抵禦的恐怖力量。
祝九亦對騎士身上,結成甲冑的一幕生出驚奇,心忖兩層帝棺結成黃金甲冑,應是因為騎士的魂焰中,融合了烏帝識海內的少半扶桑樹,以及三輪聖日之故,氣息感召下,令兩層帝棺未曾隨同烏帝而去,轉而投入到了騎士身上。
祝九傳念向騎士進行詢問道:“是什麼原因,使你突然衝入烏帝識海?”
八階的妖屍,智慧完備程度,還在許多血‘肉’生靈之上,騎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