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陽光燦爛,浩日神曦普照天下。
線條修長鋒裂的淵艦,華芒閃閃,懸停高空。祝九佇立船頭,法袍隨風拂擺,聲音清朗道:“國主乃是故人,不需謙遜,便請登船來見。”
天墟國主面揚喜色,收了趕路的車輦,帶領一眾天墟國貴族靠向淵艦。
周邊修者得知祝九身份後,轟議持久,爭相言說關於祝九的種種傳言。
能親見當代風頭最勁,盛名隆傳諸界的傳說級數青年高手,周邊眾多觀者,或羨或嫉,情緒不一,卻都不約而同,有一份起自心下至深處的悸動。
祝九灑然而持,氣定神閒的卓立淵艦上,矚目業已閉合,正在緩緩淡化的黃金之門。
很快,黃金之門重新隱入壓神臺之中,消失不見。
繼而整座壓神臺上,復又漫起亙古不散的秘霧,再無人能靠近登臨。
只有那道沖霄的黃金芒柱,始終飆刺蒼穹,發出絢亮而尊貴的曦光,令遠近萬物,皆蒙上一層金滔。
巨人進入黃金之門,是在接受一種類似種族傳承般的神秘修行,顯然非是短時間能出。祝九並不準備在此地等待,巨人重新出世之日,自會迴歸。
‘轟隆!’
就在天墟國一眾人登臨淵艦的同時,通地山脈深處方向,驟生崩天震音,隆隆傳來。
遠方遙遠處,似忽然發生了驚世戰端。
即便眾人距離遙遠,依舊能感應到傳來的波動之盛強,簡直鋪天蓋地,無法抵擋。
陣陣心驚,不可控制的從周邊修者心下漫生。
登船的天墟國眾人,亦在惶然而視。遙望遠方。
祝九靜淡道:“諸位不需擔心,並非大變故,那個方向是妖東昭與幾名淵衛。在圈獵一尊七階巔峰的陰靈,戰鬥很快就會結束。”
遠近眾修心下齊齊一駭。竟涉及到七階巔峰級數的戰鬥,怨不得如此聲勢,千、萬里隨之震盪,法輝照天。
祝九話音初落,那一方天地的聲響,果然迅速減弱,想是妖東昭等人已然得手。
天墟國眾人收回遙望遠方的目光,來到祝九身後數丈遠。止住腳步。眾人注視祝九背影的目光,都閃過狂熱的芒採。
天墟國主開口道:“縱是在我這偏遠小國,祝少之名依舊如似中天驕陽,日日可聞,締造傳奇戰績無數。多年不見,祝少風采更勝往昔,令人心折。”
他這番話倒並非虛言客套,祝九現今,法力時刻接連天地,洶湧澎湃。周身騰起一種天地遂古之初的無上大道氣運,法力稍弱之輩,面對他即會情不自禁。生出不可抑制,猶若高山仰止之心。
天墟國主還稍好些,其身後的眾多天墟國貴族,甚至已有五體投地,似在面對神靈,從心底最深處湧生敬畏跪拜之感。
比天墟國眾人早來一步的國師,恭立祝九身後,距離足有數丈之遙。非是他不想靠近,而是以國師六階的法力。亦無法更近一步,否則即要禁受不住祝九自然散佈的威勢。
眾人心下同起驚濤駭浪。暗忖這位盛名日益震耳,出道以來所向披靡的深淵大統領。真是名不虛傳,僅是自然佈設的威勢,已到了讓人連稍微近身都有所不能。
天墟國主又道:“祝少前來,不知會停留多少時間,敝人想稍進地主之誼?”
祝九拒絕道:“我稍停即走。國主盛情,來日方長,再見尚可相聚。”
天墟國眾人立時難以抑制的發出一片失望的低吟,為不能親近祝九這位當代天驕深表遺憾。
此時,遠方的震動,忽又再次鼎盛起來,八荒四野都在搖晃,竟比先前的聲勢還要激烈。
在眾人視線盡頭,通地山脈極深處的方向,倏然升起一道青芒,籠罩天地一般,閃閃發光,像是一輪芒採照耀千、萬里的青月,忽從山脈深處升空,燦絢的讓人驚豔。
那輪月,卻是一頭遮天大鵬,其周身翎羽交織所發光芒,結聚而成。
人人舉目而視,神色間滿是不可思議神色。這般威勢煌煌的神鵬,端是眾人僅見。
祝九也將目光轉向青月升空之處,語挾幾分淡喜道:
“通地山脈不愧連通幽冥之稱,其深遠處兇靈厲物肆虐。祝某既來了,萬無過而不入之理,欲要深入一探。國主要隨同前去嗎?”
天墟國主目光微爍,自有一番久居人上的威嚴氣度散發,道:
“說來慚愧,敝國雖在這通地山脈外圍建都,我卻從未有機會深入危險無比的通地山脈,只從祖上傳承的古籍中得知,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