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盛堯山的青衫隱在一棵合~歡樹後,溫柔清理的女聲和任越悠遠淡然的聲音,在習武聽覺敏銳的盛堯山聽來,聲聲入耳。
他真的親自去皇上面前求了溫姑娘啊……
皇上真的親口應允了啊……
溫姑娘似乎真的同意了啊……
三年,只不過他們有個三年的期約……
盛堯山此刻覺得胸口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掏了出來,撕扯的疼痛,隨即又空空的讓人酸澀。
他單手緊緊的捂住胸口那處疼痛的位置,他知道,那是心臟的位置。
一樹之隔的兩人的對白,早已將他的心無情的掏去,曾經存有幻想和僥倖,總以為當日任越不過是隨口一說,必然會有誇大不實之詞;總以為溫柔不是尋常女子,自然對人的選擇也不能按尋常小女兒家的情思來理解。
可是,此刻。
大周無雙公子的風貌和英姿,到底還是將他心儀的女子的芳心俘獲了去。
盛堯山戎馬一生,殺敵無數,少年得志,揮斥方遒。
從未有任何失意之時,從未有任何黯淡之意!
可是此刻,一種真實清楚的挫敗感,卻是將他緊緊的包裹。
從頭到腳的如一盆冰水澆下!
讓他只覺得冰冷,只覺得失敗!
敗得一塌糊塗,敗得連反擊之心,不甘之意都沒有資格擁有!
任越!你個娘們家家的!你憑什麼!
盛堯山此刻的雙手緊緊的抓握住掩身的那棵合~歡樹,指甲緊緊的深深的陷入了樹皮之中。
其實,憑任越的耳力和敏銳,他早已意識到隔牆有耳,根據動靜,似乎也輕而易舉的推測出,那人正是盛堯山。
只是這一刻,任越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淡淡的交代著溫柔一切要注意的安全事宜。
語氣的平靜,淡淡的緩緩的流入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