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數一數二的。更何況昨日您又親自救了盛將軍,即便是個鐵石的心腸,也該被感化了。”翡翠從旁勸解。
“盛將軍的心中裝的可不是兒女私情,只有如畫的山河……”南宮雪輕輕出了一口氣,到底是春來了,這一口氣息中,冬日淒冷的白氣,全然消失。
“小姐,那您這次又要和盛將軍錯過了?多好的機會啊!”翡翠撅起嘴巴,輕輕抖了一下身子。
“呵呵,收拾一下,七日後先去省城,祖父讓我給他帶些藥草。”南宮雪說完。輕輕站起身來,那一抹淡淡的淺紫,朦朧中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溫姑娘,到了。”說話間、沉默間,任越已是護送溫柔到了醉仙樓。
“多謝任公子,不進來喝杯熱茶?”溫柔施禮、道謝、相邀。
“不了,我自晨間出來,尚未和老師照面,眼下需是得回去呢,午飯時分。再隨老師一起前來。不過。溫姑娘還是須得休養。這後廚之事,暫時還是讓旁人代勞吧。”任越攏了攏寬大的衣袖,翩然飛身上馬。
沒有盛堯山的呼喝架勢,任越搖曳的白衣。飄然的落於兩側,映雪飛蹄騰起,遠遠的天地之間,一片白色漸漸消失。
溫柔駐足望了好一會兒,直到望不見了,這才轉身進入了醉仙樓。
他是任越,他只是任越,如風、如雲,閒適山高水長間。
溫柔心中默默的感慨著。一種豁達倏的湧上了心頭。
倘若想用磚牆堵住風的去處,風必從孔中灌入;
倘若想用捕網攔截雲的身影,雲在天上,望塵莫及。
任越就是風,就是雲。沒人能牽絆住他,之前自己的所為便是那徒勞的磚牆和捕網,徒勞的可笑。
倒不如推倒圍牆,門戶大開,與風為伴,風過天青,最是一份淡然;
倒不如放下捕網,躺草望雲,看天高雲淡,更是多了一份高遠。
溫柔的心在微笑,沒有前世的創痛,有的只是軟軟的溫暖。
“柔兒妹子!你怎麼來了!”柱子自前廳出來,一眼瞥見了大門口的溫柔,不由驚叫了起來。
溫守正此刻正和李掌櫃於內室商討主廚之事,聽聞柱子的驚叫,也是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張大廚本想躲閃,卻也來之不及,只是臉上各種尷尬。好在溫守正和李掌櫃只是奔著溫柔而來,一時沒在意他。
明亮的光影中,溫柔瘦小的身子立於大門之中,恍惚中竟有些高大。
“爹,我好多了,昨日的湯藥很是有效。”溫柔泯然一笑。
“快坐下,快坐下。”溫守正哪裡肯信溫柔的話,昨日那副樣子,真是把人給嚇死了。
“柔兒妹子,你好些了嗎?”圓子探著身子出來。
“柔兒妹子,昨日你可把大夥給嚇壞了。”二狗的臉色不好,看樣子還是在為昨日之事心悸呢。
“柔兒妹子,今日你就坐著,後廚一干事務,我全包了!”小五拍著胸脯也湊了上來。“師父,您也在。”小五說完這話,猛然瞧見了躲在一旁的張大廚,尋思著自己剛才說大話了,趕忙低下了頭。
“守正,你和柔丫頭這幾日辛苦了,咱們幾個也沒什麼能幫襯的,只有些許的手藝,還算湊合,這幾日醉仙樓就交給我們吧。”湯大廚帶著鄭大廚連連勸道。
“就你們幾個的三腳貓功夫,也敢稱之為手藝!連比賽都沒有勇氣參加完,還好意思吹牛?都給我靠邊站著去!”張大廚一聲喝到,湯大廚和鄭大廚的臉上立時沒了光彩,本想再回頂幾句,無奈張大廚句句屬實,只好撤到一旁,低頭不語。
溫柔心中暗暗發笑。
“爹,您和張大廚和好了?”溫柔小聲問道。
“沒啊!我……”溫守正還沒反應過來,張大廚已經大步踏進小廚房了。
“都去忙吧,溫大廚和柔丫頭在我這歇著,中午的飯菜,各位費心啦!”李掌櫃驅散了眾人。
待眾人散去,方大石躊躇不前的出現在了溫柔的視線中。
“石頭哥,你的手好些了嗎?可不許受力啊,再有幾日就痊癒了。”溫柔關切的詢問著,清澈的大眼睛中,不帶一絲的雜陳和虛偽。
“好多了,師父、柔兒妹子,我的手雖然不能使力,可腿和嘴巴依舊可以幫的上忙,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方大石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哪些酸溜溜的懺悔話,依他的性子,說不來,也不需說,眼下行動代表了一切。只要是他能做到的,只要是對醉仙樓好、對師父好、對溫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