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妹妹說的對,書中所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還是喝自家釀的踏實自在!”溫庭也在一旁幫腔。
其實他也不喜歡殷德順那小子,總覺得油嘴滑舌的,心機頗多,溫庭自己雖然平時也是廢話連篇,骨子裡自有份讀書人的骨氣,每每見到殷德順,總是愛搭不理。
“嗯,有道理。雖然喝了殷家那麼多酒,但是殷富貴那個老東西從我這順的好東西更多,算算還是咱虧了,好,以後不要他家的酒了!”溫守正手一揮,算是答應了,又道:“我先去收拾一下,柔兒你也抓緊點,別誤了醉仙樓的生意。”
溫柔見溫守正應下了,心中自然歡喜得很,只要能擺脫掉殷家,大不了自己再多費些心思,再釀些酒就是了。
醉仙樓的後廚,依舊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自溫柔初入醉仙樓,一晃幾日過去了,天寒地凍的,溫柔毫無怨言,平日裡只是埋頭在後廚,隨大家夥兒一起洗菜打雜。
後廚裡淨是一干小學徒,鮮有幾個廚子的婆姨也都是半老徐娘,腰圓臀肥。
溫柔雖是土布衣衫,可依舊掩飾不住她嬌俏的樣貌,十二歲的妙齡,似一支水仙,婷婷的吐露著馨香。
“柔兒妹子,我來幫你!”小五的一雙黑爪子伸向溫柔剛剛拿起的一捆大蔥,殷勤的幫忙剝蔥。
溫柔也不和小五爭,徑直走向水槽,剛要去洗白菜。
“柔兒妹子,水太涼,我來!”自從溫柔來了後廚,圓子沒事就老往操作間跑,還美其名曰練習基本功。
圓子嘩嘩的洗著大白菜葉子,平時見他給湯大廚幹活時也沒這麼賣力。
“圓子哥,這菜都快被你洗爛了……”溫柔提醒。
“哦,好好,我輕點就是,呵呵。”圓子訕訕笑著,這一笑,頭顯得更圓了。
溫柔左右環顧了一下,順手拿起一簸箕米,正欲淘洗,二狗又進來了。
“我來。”二狗顛顛過來了。
“唉……活都讓你們幹了,我幹什麼呢?”溫柔無奈的搖了搖頭,索性往溫守正那去了。
“爹。”溫柔跟在忙碌的溫守正身後。
“柔兒,忙完了?”溫守正問道。
“爹,我不想洗菜了,我想和您學做菜。”溫柔開門見山。
“呵呵,柔兒是覺得洗菜無趣了?”溫守正放下手裡的活,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嘟著小嘴的溫柔。
昨日溫柔和方大石連手擊敗高大廚的場面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溫守正的腦海裡,自個兒閨女有天分,若是每日都關在這洗菜,豈不是浪費了天賦!
“爹,我都來了七日了,每日除了洗菜就是洗菜,這幾日更是連菜都沒得洗了……”說罷,便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事情講與溫守正。
溫守正眉頭皺了皺。
想那操作間裡的小學徒們,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偏偏自個兒的閨女又出落得如花似玉,一個姑娘家的,在那裡也確實有些難為了。
此番想著,溫守正嘆了口氣:“唉!也罷!原本是想讓你從基本的菜性學起,如今你且跟著我吧,我來教你!”
“爹,洗菜也是學藝?”溫柔瞪著一雙大眼睛。
“呵呵,洗菜的學問可大著呢!每種菜的身形、手感、成熟度不一,從洗菜入手,最能鍛鍊一個廚子的基本功。”溫守正說著,從案板上摸過兩根黃瓜。
“比如這黃瓜,看著都翠綠細長,可味道確實各異。洗菜是最先接觸食材的步驟,要用手去感覺食材的質感、紋理和脈絡:一根堅硬刺銳、一根微軟刺綿;用眼睛去分辨食材的新鮮程度:一根略淺、一根略深;用鼻子去感受食材的細微差別:一根清香、一根微甜!”溫守正說罷,麻利的將兩根黃瓜各切了一小段,遞給溫柔。
“你嚐嚐。”
“爹,真的呢!”溫柔各咬了一小口,果真一個清脆清香、一個綿軟微甜。
“雖然都是黃瓜,可品質不一樣,入菜也就各不相同,脆的涼拌、炒菜;綿的燒菜、入湯。”溫守正抱著膀子,滿臉的得意。
“爹,想不到洗菜還有這麼大的學問?”溫柔手拿黃瓜,面色上充滿了對溫守正的佩服。
“那是自然,不過這項基本功,你也可以在家練習。今日,我便先教你基本的刀工吧!”溫守正轉過身,正欲操刀演示。
卻見柱子慌慌張張的跑到後廚,一陣翻箱倒櫃。
“柱子,你這是找啥?”溫守正走過去,好奇的問。
“溫大廚,前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