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寄身之軀,就只有透過吞食大量的人類血肉,依靠自己殘存的屍頭,一點點的重新再生出一具屍軀來。
當然,前者是它再生的最佳選擇,而後者的再生速度,則要慢許多。
袁方已沒機會誅殺司馬懿,只得目視著那顆屍頭,狼狽的滾走,將其摧毀到了這個地步,也算是對司馬懿的一個沉重打擊。
他的目光,鎖定了于吉,手中方天畫戟,已然握緊,蓄勢待發。
“袁方,我知道你很想殺了老夫,可惜,你手中那柄鐵戟,已經派不上用場,想殺老夫,有膽就赤手空拳上來吧。”
于吉猖狂的挑釁,接著,仰天“啊嗚”一聲屍嘯。
“嗚嗚嗚——”
屍群之中,很快就響起了一連串活屍的回應,數以百計。
緊接著,前排的活屍,相繼被粗魯的推開,百餘隻上等灰眼屍兵,衝出了屍群,將於吉包圍在了其中。
又是一百多隻,身穿道袍的活屍。
“陛下小心,這些活屍可能又是自爆活屍。”一聲示警,趙雲策馬如飛,從側面馳至了袁方身邊,
塵霧飛濺,以百計的鐵騎之士,在活屍們停止了進攻後,也向袁方這邊聚集而來。
這一次,袁方已不再是孤身而戰,他的身邊,已經有這樣一支免疫騎兵,無畏屍毒,可以跟他並肩而戰。
“奶奶的,就是你個臭道士,放出了屍毒這麼惡毒的邪物,把老子的老家,害成了這副樣子麼,老子我殺了你,給幽州的父老鄉親們報仇雪恨!”
咆哮怒罵聲中,張飛縱馬舞矛,從後面飛馳而上,作勢就要撞入屍群,取了于吉首級。
張飛乃幽州人,眼見自己的家鄉,被活屍荼毒成了這般模樣,鄉親百姓不是流離失所逃亡,就是被感染屍毒,變異成了活屍,張飛心中簡直心痛到滴血。
“翼德休要衝動,給朕停下!”袁方卻將畫戟一橫,攔住了衝動的張飛。
張飛急是停步,卻提矛指著于吉叫道:“咱們有免疫鐵騎在此,還有子龍和飛跟陛下並肩一戰,于吉那老匹夫既然敢猖狂到露面,那咱們還等什麼,趁機宰了那老狗啊。”
張飛性急,一時太過激亢,竟是沒有發現,自己手中的丈八蛇矛,竟然顫抖。
儘管是極輕微的抖動,但對張飛這種練髒級別的武者來說,兵器在手,就該不動如山才對,哪怕出現最輕微的顫動,也足可謂反常。
袁方劍眉一凝,沉聲喝道:“翼德,給朕冷靜點,你連蛇矛都握不緊,還怎麼殺那老匹夫。”
一語喝醒。
張飛猛然驚醒,驀的回首望向蛇矛,立時驚奇的發現,本該不動如山的蛇矛,竟然在輕微的抖動。
“怎麼會這樣,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吸力,正在吸咐我的蛇矛,想要把它從我手中奪走,怎麼會這樣?”
張飛心直口快,心裡一有驚奇,也不掩飾,立刻就哇哇大叫了起來。
“是啊,好像是有一股無形吸力,從屍群那邊傳過來,也吸擾了我手中銀槍。”趙雲也很快覺察到了異狀。
兩員練髒武道的強者,終於發覺了這其中的怪異之處。
而且,他們更是發覺,被吸的不僅是他二人手中的兵器,還有他們身上的鐵甲,甚至是胯下戰馬的鐵甲,竟也在這強大的無形吸力之下,被吸得鱗片微微揚起向前。
“是啊,我的鐵戟也被吸住了。”
“快看啊,我身上的鎧甲鱗片都被吸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把我吸下馬去。”
“這吸力好強大啊,我感覺我都快坐不住了。”
……
張飛和趙雲兩員練髒武將,實力超群,力量驚人,他二人尚且能感覺得到,那股無形的吸力,對他們的兵器和鐵甲的作用,更何況是那些普通的騎兵。
別說是張趙二人,縱然是袁方這樣,擁有易髓之境,力量大到不可思議的人,也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吸力。
袁方一雙鷹目的,冷冷的掃向了那百餘名道士活屍,他隱約已經猜到,那股無形的吸力,就來自於那些道士活屍。
“子龍啊,這一次你恐怕是猜錯了,那些道士活屍,絕不是什麼自爆活屍。”袁方沉聲道。
“不是自爆活屍?”趙雲面露疑色,“那什麼是什麼活屍,那股無形的吸力,好像就來自於這些道士活屍。
“哈哈——”
袁方尚未開口時,活屍環繞中的于吉,已是仰天一聲狂笑,極盡得意,極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