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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卻笑道:“韓遂逃往漢中也好,王上欲跟曹操爭奪益州,必先要攻取漢中,張魯若敢收留韓遂,我們正好師出有名。”
法正不愧是一流的謀士,狄道一役方才結束,已經為袁方謀劃起南下益州的戰略。
袁方點頭道:“孝直言之有理,韓遂逃到漢中,對我們也許還是件好事,但不知那陳宮人在何處,倘若此賊也逃往漢中,憑其智謀,我們攻取漢中時,怕是少不了麻煩。”
話音方落,張頜大步而人,將一名俘虜扔在了堂中,興奮道:“王上,看我生擒到了誰。”
那跌落地的俘虜,惡狠狠的瞪了張頜一眼,拍乾淨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挺直腰板朝向袁方。
看樣子,是一名文士。
“陳宮,你這個奸賊,我殺了你!”
馬超率先認出了那人,大罵而起,幾步撲了上去,竟是按不住怒火,當著袁方的面,就對陳宮拳打腳踢起來。
“原來,他就是陳宮。”
袁方這才知曉,眼見陳宮被俘,沒有跟著韓遂逃往漢中,他也暗鬆了口氣。
當下他也不說話,只任由馬超痛扁韓遂,以出惡氣。
馬超拳打腳踢,把個陳宮揍得是嗷嗷直叫,片刻間已是鼻青臉腫,滿身是傷。
“大哥,要殺此賊也當王上做決斷,大哥你冷靜一點。”馬雲鷺雖也恨陳宮,但頭腦還清醒著,忙是大聲勸道。
馬超這才從憤怒中清醒,意識到自己多有失禮,趕緊壓下怒火,收了拳頭。
“臣一時怒火蒙了心,有失體統,請王上恕罪。”馬超趕緊向袁方拱手告罪。
袁方卻付之笑,大度道:“父弟之仇在身,你有這樣的過激反應,也是人之常情,本王豈會怪你。”
馬超這才鬆了口氣,回頭死瞪著陳宮,回坐到原位。
被痛揍的陳宮,抹著臉上的鮮血,搖搖晃晃的掙扎著站起身,面朝向袁方,紅腫的臉上,湧動著憤懣。
“人言齊王禮賢下士,有王者之風,原來,竟都是徒有虛名的傳言而已。”陳宮哼哼著,諷刺道。
聽他那話,分明是以為,袁方會念在他是當世智士,會禮待於他,卻沒想到,袁方竟會縱容馬超,這般無禮的揍他。
袁方卻冷笑一聲,不屑道:“你這種反覆無常,心中只有私利,而無大義之徒,也配得到本王的禮遇麼。”
“你——”陳宮臉一紅,被袁方嗆得語塞。
袁方說得一點都沒錯,陳宮,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想當年,他迎奉曹操為兗州牧,卻趁著曹操攻徐之際,改奉呂布為主,背叛了曹操。
其後呂布為曹操所敗,陳宮見呂布大勢已去,又果斷的背棄了呂布,投奔了袁紹。
再到後來,袁方攻河北,陳宮見袁紹失勢,又使計背離袁紹,投奔了馬騰。
而現在,陳宮見馬騰欲降袁方,竟不惜結連韓遂,設計謀害了馬騰。
如此反覆無常,忘恩負義的小人行徑,堪比劉備,這種人,正是袁方最厭惡的人。
對這種人,袁方沒親自動手揍他就已經夠不錯,他還妄想得到袁方的禮遇,當真是笑話。
袁方俯視著尷尬的陳宮,又質問道:“陳宮,本王問你,當年本王攻冀州,是不是你給袁紹獻計,勾結匈奴人對付本王?”
陳宮不語,微微低下頭,紅腫的臉上,掠過一絲愧色。
不說話,就等於是預設。
袁方劍眉已凝,再喝道:“本王再問你,今日韓遂勾結羌人,引羌兵入隴西,是不是也乃你獻的計策!”
陳宮身形一抖,臉色愈加尷尬陰沉,顯然又被袁方說中。
袁方的猜測,完全沒錯,兩次勾結胡人,都是陳宮這廝的獻計。
這正是袁方要殺他的原因!
中原諸侯相爭,無論怎樣,都是關起門來的內鬥,今陳宮卻勾結胡虜,引狼入室,禍亂中軍。
如此不恥的行徑,已是觸犯了袁方的底線,哪怕你是有天大的才華,袁方也不會容你。
袁方鷹目中,凜烈的殺機,已是熊熊燃起,怒目死死盯著陳宮,令他如芒在背,愈發的不安。
尷尬難受之下,陳宮強撐起底氣,挺起胸來,朝著袁方昂然辨道:“若非是你再三相逼,我走投無路,又豈會出此下策,所謂成王敗寇,欲加之罪,還不是由你。”
“走投無路,就可以勾結胡虜嗎!”袁方一喝,聲色俱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