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沙啞的厲喝,刀鋒挾著狂瀾之力,卷向袁方。
袁方撤刀扇掃,“吭”的一聲,破解了許褚這一擊,重戟螺旋突刺,反攻而出。
許褚武道跟典韋不相上下,又豈能奈何得了袁方,但他這一聲喝,卻將狂怒的典韋喝醒。
心頭猛然一震,典韋狠狠一咬牙,也顧不得以二敵一,勝之不武的顧念,雙戟急刺而出,配合著許褚合擊袁方。
許褚眼見典韋招式變化,已是被自己說動,看清了大體,不由抖擻精神,戰刀反守為攻,協同典韋的戟式,層層疊疊的刀影,襲捲向袁方。
刀戟合力,只幾個呼吸間,袁方便被層層鐵幕所包裹,四面八方的刃影,如一團巨大的黑雲,將袁方全身籠罩。
原本處於上風的袁方,面對著這兩員練髒武者的夾攻,立時便跌落至了下風。
袁方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今日形勢之險,已是超過了他當日對戰馬超,甚至是對戰呂布時的處境。
生化之能全開,再加上暴走狀態,對體能的消耗,何其之巨大,即使是袁方擁有練髒的體質,也經不住這樣瘋狂的消耗。
更何況,典韋和許褚二人聯手本身的戰力,本就要超過他現在的狀態。
狂風暴雨般的夾攻下,二十餘招間,袁方便被逼得手忙腳亂,身上肩上,連連的被那二人刺中。
袁方只是仗著皮膜硬化,以金剛不破之身,才能勉強擋住二將的攻擊。
轉眼五十招走過,袁方已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開始有所不支,再難支撐生化全開。
無奈之下,袁方只能收了部分皮膜硬化,只護住心臟等要害之處,身體其餘部分,完全都暴露在了二敵的兵鋒之下。
噗噗噗!
接連三招,袁方避之不及,肩上臂上,瞬間被刺出三道口子,鮮血飛濺而出。
袁方卻已顧不得傷痛,只能憑著修復能力,自行修復受傷的創口。
拼力而戰之時,袁方四面疾收,想要藉著赤兔馬快,撤離這戰場。
但他卻要命的發現,這大街地勢狹窄,不比曠野,到處都堵滿了敵我士卒,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無法擺脫典許二將。
“曹操,沒想到你還藏有許褚這個殺手鐧,想逼死我,可沒那麼容易!”
袁方暗暗一咬牙,反而屏棄一切的憂心,拼力而戰,從典韋和許褚的夾攻之中,吸取著武道的經驗,轉化為自己所用。
他更在身體一次次的被刺殺,一次次的恢復之中,錘鍊著他的生化之軀。
既然沒有撤走的希望,眼下的袁方,已無路可選,只能寄希望於在這生死之戰中,突破武道的桎梏,把他的武道境界,再拔高一層。
唯有如此,才能以抗惡來和虎痴聯手,那恐怖之極的合攻。
激戰中的許褚,和典韋一樣,都深深的被袁方的頑強所震撼了。
眼見袁方已身中十餘創,遍體鱗傷,整個人已為血染。
這般不利的情況下,袁方竟似毫不懼傷勢之痛,依舊在飛灑著鮮血,無懼無畏的跟他二人拼死交鋒。
“沒想到,此人的意志,竟然頑強到這般地步,今若不取你性命,我許褚的威名何在!”
念頭一聲,許褚陡然間一聲暴雷般的怒嘯,眼眸充血,雙臂青筋爆漲,彷彿要炸裂一般。
被激怒的許褚,強行拔升身體潛能,不惜以身體損傷為代價,將武道超越自身極限,也進入了暴走狀態。
兩將齊齊暴走,武道達到練髒後期的武者,齊攻袁方!
狂嘯聲中,典韋的雙戟,許褚的戰刀,卷著毀天滅地之勢,如驚濤駭浪一般,四面八方的轟向袁方。
袁方在此威逼之下,已是戟式散亂,破綻百出。
他的身體不斷的被削傷,便化皮膜下的五臟和骨骼,也在不斷的被震碎,不斷的再被修復。
無窮無盡的武道經驗,更如決堤的潮水一般,不斷的湧向他的身體。
典韋和許褚,二人聯手的招式,卻愈加強橫,招式也愈加凜烈,形如最後的瘋狂。
便在某個瞬間,驀的,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袁方的心底升起。
彷彿一瞬間,思維和身體上,所剩無幾的幾個塞子,突然間又被拔出數枚,一種久違的暢快感,如閃電般襲捲了他的身心。
袁方心底一陣的驚喜,他知道,自己的武道,在這生死之時,衝破了桎梏,再度踏上了一個新的境界。
這種新的境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