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將離岸的戰船,再駛回棧橋。
離岸不遠的戰船,很快又回到了岸過,袁方縱馬重新踏上逍遙津。
舉目四掃,整個沿岸一線,已是血流成河,被誅殺的江東兵,何止近萬,沿河一線的水面,盡皆被鮮血染成赤色。
殘存的江東軍,好容易逃上戰船,驚魂落魄的避入肥水中,驚魂久久難定。
得勝的齊軍將士,則齊聚在岸邊,向著逃敵耀武揚威,宣洩著勝利的激動歡喜。
一騎策馬而來,正是張遼見援軍到來,率軍也殺了出來。
“沒想到主上竟然從南面殺來,末將完全沒料到啊,這一招太妙了。”張遼喜不自勝,情緒頗為激動。
袁方一笑,拍著張遼的肩,欣然道:“文遠,你被圍數月,合肥城依舊屹立不倒,保全東南的首功,非你莫屬,你真是沒讓我失望。”
聽袁方一番讚許,這幾月以來,張遼所吃的苦頭,自覺也值了,心中欣慰不已。
“主上,今我們已大破江東軍,下一步該怎麼做?”趙雲興奮問道。
袁方鷹目掃向南面,肅殺道:“光這點教訓還不夠,傳令下去,全軍向濡須塢急進,我要徹底把孫策趕下江去。”
號令傳下,袁方鐵騎當即移師南下,向著濡須口殺去。
與此同時,後續九萬多步軍得令,也浩浩蕩蕩的殺奔南下。
而右腳被廢的周瑜。逃上船後,料知袁方必直奔濡須塢,一面急令水軍趕往濡須,一面給上游孫策傳去急報。請其速速撤兵回師。
孫策聞知合肥大營失陷,周瑜大軍被重創,自然是大為驚駭,哪裡敢有遲疑,星夜就撤軍南歸。
江東軍畢竟有水師,仗著順流之勢,四萬餘號兵馬,搶先一步抵達濡須塢。
幾天後,袁方的十萬大軍,相繼進抵濡須口。擺出一副將大舉進濡須塢之勢。
……
塢壁之上,孫策望著壁外,遮天蔽日的齊軍大陣,臉色陰沉,神情緊張。
齊軍十萬之眾。士氣旺盛,他卻只有四萬多鬥志低落的殘兵,縱使孫策自負用兵了得,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守住濡須塢。
壁塢一線,江東軍皆人心惶惶。
正當這時,壁門那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孫小姐單騎出壁了。”
孫策大吃一驚,急奔往壁門上面,想要阻攔之時,卻見那一襲紅影,已經飛奔遠去。直往齊軍大陣而去。
“該死,小妹,你胡鬧什麼!”孫策又氣又驚,卻已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妹妹遠去。
幾百步外。袁方正觀察著敵情,權衡著要不要傾盡全力,攻下濡須口。
忽然間,視野中出現一騎紅影,竟然從濡須塢而出,單騎向著他這邊而來。
袁方開啟了遠望瞳一掃,卻見來者,竟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之將。
只看幾眼,袁方便猛的認出了那張面容。
“竟是她……”
微一沉吟,袁方單騎縱馬而出,迎了上去。
十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二人相隔五步,不約而同的收住了馬蹄。
那容貌清麗,揹負長弓,腰懸長劍,一襲紅衣玄甲,亭亭玉立的少女,就在袁方眼前。
她就那麼似笑非笑,似悵然,又似欣喜的望著袁方。
“香香,許久不見,你長大了。”
對望許久,袁方終於先開口,語氣中,有種故人再見的感慨。
而眼前這少女,正是孫尚香。
當年那個含苞待放的紅衣女童,如今,幾年不見,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顯正哥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是一點都沒變樣。”
孫尚香輕啟朱唇,語若風吹銀鈴,一聲“顯正哥哥”,叫得是那般親切,全然已沒有當年的稚聲稚氣。
一點都沒變……
袁方心頭微微一震,彷彿孫尚香一句話,讓他驀然間覺察到了什麼,覺察到多年以來,都讓他有所忽視的某個細節。
不過,現在這個場合,他也沒心思去細細回想。
“香香,你這樣單騎前來見我,該不會是想勸我退兵,放過你大哥一馬吧。”袁方思緒回到正題,一語點破了孫尚香來意。
孫尚香修長的身軀,微微一震,卻是嘆道:“大哥他心高氣傲,一直不甘心割據江東,那個周公瑾又總是從旁煽動,我幾次相勸,大哥他總是不聽,非要率軍進犯合肥,才會再被顯正哥哥你所敗。他現在損兵折將,已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