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自以為得逞,刀鋒不留半分餘力,全力的硬斬而下。
咔嚓!
狂力之下,袁方肩部的護甲被輕易的斬破,就在龐德暗喜,以為得手之時,卻只到“砰”的一聲悶響。
那飛斬而下的刀鋒,卻如砍中了厚重的鐵板一般,再難降下半分。
“怎麼回事?”龐德大吃一驚。
便在這時,袁方手中戰戟,已反手而出,電光般削向龐德。
若是鍛骨境界的武將,這一招失策,必是不及收刀回防,非被袁方當場斬殺不可。
然龐德到底乃練髒實力,千鈞一髮之際,仍能幾乎如本能一般,強行將戰刀收回幾分,斜向擋去。
刀戟相擋,就是那麼勉強的一擋,袁方的戰戟沒能命中龐德要害,偏出三分斬落。
饒是如此,只聽一聲痛哼,龐德的肩膀還是被戟鋒削下一塊肉,鮮血立時飛濺而出。
受傷的龐德,深為袁方武道所震撼,哪裡還敢再戰,急是撥馬跳出戰團,捂著傷口向潼關方向敗逃。
“撤退,全軍向潼關撤退~~”敗逃的龐德,放聲大叫。
正處劣勢的西涼軍,鬥志本就不強,今龐德一撤,更是大受打擊,士氣轉眼洩盡,幾千號敗軍,掉頭向潼關方向望風而退。
袁方擊傷龐德。旋即收了生化之能和暴走狀態,縱馬窮追。
今龐德雖然受傷,但卻未致命,袁方雖然馬快。但以他現在的體力,只能勉強保持練髒初期的境界,已無法再強行拔升實力。
只以練髒初期的戰力,想要取龐德性命,自無多少把握。
袁方遂只揮軍掩殺,連追出三十里,一直追至了潼關東面。
此時的馬騰,方才藉著龐德的拖延追兵,好容易的逃上了潼關。
馬超、張繡,以及其餘諸將。也先後從別路逃上關城,前來相聚。
潼關之上的兵馬,不過兩萬餘眾,其餘更多的敗兵,尚還沒有逃來聚攏。
“父親怎麼擺脫袁方那小子追擊的?”馬超問道。
馬騰心有餘悸的嘆道:“袁方追之太急。我險些就要被他追上,幸得龐令明率一支生力軍前往大道接應,替我擋下了袁方的追兵。”
聽得此言,原本氣喘吁吁的張繡,欣然道:“那小子連追幾天,必已筋疲力盡,撞上龐德的生力軍。不敗才怪,岳父大人,我們何不反身再殺出關去,說不定可以反敗為勝。”
話音方落,關城上士卒,匆匆而來。驚道:“稟盟主,龐將軍大敗而歸,正撤入關中。”
龐德,大敗?
驚魂未定的馬騰,神色驚變。方才還想反敗為勝的張繡,更是驚得啞口無言。
大吃一驚的馬騰,急率一眾諸將,趕往東面關城,正撞上了敗歸的龐德。
馬騰見龐德不但敗歸,竟然還負了傷,自是驚異萬分,急問龐德原由。
龐德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如何為袁方所傷之事,如實道來。
在場自馬騰以下,除了馬超之外,無不震驚錯愕,任誰也不敢相信,以龐德西涼第二強的武道,竟然會為袁方所傷。
“龐令明,你武道號稱我西涼第二強,竟然會被袁方所傷,你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故意落敗吧?”
張繡有點氣昏了頭,竟是衝著龐德怒吼質問,言語中,分明有諷刺與懷疑之意。
龐德臉色立時一沉,虎目怒瞪向張繡。
馬騰亦瞪了張繡一眼:“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等尚敗於袁方之手,何況是令明,你休得胡亂質疑令明的忠誠!”
張繡被“岳父大人”,當著眾人的面教訓,頓覺顏面無光,心有不滿,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
此時,潼關東面,塵霧再起,數不清的齊軍鐵騎,正狂殺而來。
望著那聲勢沖天的齊軍鐵騎,馬騰眉頭深皺,蒼老的臉上,隱隱已閃動著懼色。
……
函谷關一役,袁方大破西涼軍,十萬西涼鐵騎,只有四萬餘眾逃回潼關。
袁方不僅大破敵軍,威震於天下,更繳獲了近三萬多匹上好的西涼馬,還有數之不清的軍械。
這般巨大的勝果,袁方卻依舊不滿足。
他率領著鐵騎,直追到潼關城下,並傳令後續的步軍,向潼關一帶隨後集結。
袁方想要趁著大勝之挾,一鼓作氣掃蕩關中,徹底的剿滅馬騰等西涼諸侯,真正的一統北方。
然後,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