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戟四面掃蕩,將一切阻擋的敵人,統統都斬為粉碎。
袁方殺破亂軍,踏著血路,如流火般狂追而至。
赤兔馬快,只幾個呼吸間,袁方已就已追至逢紀身後,只相差一個馬身。
逢紀回頭一掃,驀見袁方如鬼魅一般,閃電般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嚇得幾乎是魂飛破散。
他幾番獻計謀害袁方,跟郭圖一樣,都是袁方的死敵,情知今天若是落在袁方手中,絕對沒有好下場。
恐慌之下,逢紀不敢回頭,只拼命的抽打馬鞭,想要逃得一命。
袁方卻不給他機會,御馬從他身邊飛馳而過,猿臂如風而動,方天畫戟橫向轟出。
咔嚓嚓!
伴隨著一聲骨肉摧裂的悶響,逢紀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諾大的身軀便如紙紮的一般飛起,重重的摔落在了三丈之外。
落地的一瞬,又是一陣咔咔聲,不知又有幾根骨頭碎裂。
滾落於地的逢紀,足足在地上翻滾出七八步遠,方才停了下來,整個人趴在地上抽動吐血,已是無法再動彈。
袁方勒住戰馬,緩緩而上,巍然的身形將逢紀的殘軀,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他就那麼俯視著逢紀,冷冷道:“逢紀,你為袁紹和袁尚獻計,幾次想要害死我,可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
逢紀顫巍巍的仰起頭,望見袁方的瞬間,殘軀猛的一震,彷彿被無盡的恐怖卻包裹。
心中雖懼,他卻硬著頭皮,噴著血向袁方怒道:“袁方,我逢紀乃天下名士,袁公麾下第一謀士,你這樣對我。袁公絕不會放過你。”
一聲冷笑,不屑之極。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我袁方連袁熙都敢殺。還會顧忌你區區一個名士麼。袁紹手底下,盡是爾等這貨色,縱有百萬雄兵,又焉能奈何得了我!”
袁方厲聲的諷刺,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的舉了起來,準備取逢紀的性命。
眼見袁方“猖狂”之極,決心要取他的性命,身心俱損的逢紀,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就此崩潰了。
“袁將軍請手下留情,紀知罪了,我願歸降於大將軍,袁紹的底細我都熟知,我必可助大將軍擊破袁紹。一舉奪下河北啊~~”逢紀恐慌之極,巴巴的向袁方求饒。
袁方的目光,卻更加的凜烈蔑視。
身為謀士,各為其主,儘管逢紀曾多番害他,但若其能慷慨赴死,袁方雖依然要殺他。但多少還會對他存有一絲敬意。
現在,逢紀極盡卑微嘴臉,巴巴的求饒,已是讓袁方對他丁點的敬意,統統都蕩然無存。
“殺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你不配!”
袁方不屑一冷,放下手中畫戟,撥馬從他身邊走過。
逢紀大鬆一口氣,還天真的以為,袁方沒有下手。是打算饒他一命。
就在他剛想慶幸時,背身的袁方,高聲喝道:“還在等什麼,把他給我剁成肉醬,再把他的人頭提來獻我。”
號令傳下,左右環伺的親軍虎士們,一窩蜂的擁上來,數十柄滴血的大刀,四面八方向著逢紀砍去。
“袁方……我乃天下名士……你敢害我……你必不得好死……啊……”
數不清的刀鋒落下,陣陣厲鬼般的嚎叫聲中,逢紀被剁成了肉醬。
袁方策馬加速,繼續追擊敗逃的敵人。
從黃昏到次日天明,袁方足足追了一夜,方始罷休收兵。
計點戰損,這一仗他損失不過兩百多人,卻擊殺了近七千敵騎,降敵四千餘眾,所繳獲的戰馬,盔甲軍械,更是不計其數。
這是一場名符其實的大勝,徹底的摧毀了袁紹騎兵主力,張頜僅率兩千餘騎,狼狽不堪的逃了回去。
敵營之中,袁紹尚有四千輕騎沒有動用,即使是合張頜敗兵,也僅不過六千餘騎。
兩萬鐵騎只餘六千,這個數量跟袁方的騎兵,已相差無幾,再也無法成為袁方全面反擊的忌憚。
……
當驚魂落魄的張頜,逃回大營時,袁紹已提前擺下慶功宴,準備迎接他的逢紀的鎧旋。
袁紹高坐於上,自信從容,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相信,自己一萬三千鐵騎出動,袁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護得住糧草。
即使袁方真有詭計,以他騎兵的機動力,見勢不妙撤退便是,也不可能有什麼致命危險。
這一次,袁紹是穩坐釣臺,只等著逢紀他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