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原以為,袁方被孫策所牽制,分身無暇,只能對壽春圍而不攻。
訊息不通的他,卻萬沒想到,袁方會在“四面楚歌”的時刻,突然抽身而回,要發動這全力的一擊!
壽春城中,只餘不到七千兵馬,而他這犄角之營中,也僅有四千軍兵。
總共區區萬餘人,軍心士氣低落,卻要迎戰六倍鬥志高昂的敵!
縱然是無所畏懼的張飛,此時此刻,面對這浩蕩的敵勢,心頭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畏懼。
張飛知道,這一戰,將是極為艱難。
“袁方,你有種就來進攻吧,我張飛不為袁術,為我自己的榮譽,我也絕計要守住這座大營!”
張飛緊握丈八蛇矛,暗暗下定決心。
數百步外,袁方駐馬橫戟,英武的臉上,自信與肅殺流轉如火。
袁術,這個小丑般的敵人,這個自詡高貴,比袁紹還瞧不起自己的傢伙,今天,該是了結他的時候了。
辱我者,必殺之!
劍眉如刃,手中方天畫戟高高舉起,向著敵營一指,厲聲喝道:“全軍,給我進攻!”
令旗飛舞,號令一層層的傳下,震天的戰鼓聲,如驚雷般驟起。
六萬大軍,開始向著壽春城,以及張飛的犄角之營推進。
今日之勢,袁方無論是兵力,士卒戰鬥力,還是大將的質量,都已遠遠超過敵人,佔據著巨大的優勢。
在絕對的優勢之下。已沒有必要用什麼計謀,現在,他就是要用兵力的優勢,以前所未有的強攻。將敵營和壽春城,一同輾碎。
遠望瞳開啟,一雙冷絕的目光,隨時注視著戰場情況。
視野中。一座座龐大的軍營,開始向敵人緩緩推進,一輛輛巨大的衝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如老牛一般徐徐而上。
壽春城頭,已是一片惶恐。
身著龍袍的袁術,一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左右處,殘存的七千淮南軍,尚未接戰。鬥志已被袁方大軍肅殺的氣勢。嚇得跌入了谷底。
袁術緊握著佩劍。橫肉的臉上沒有丁點帝王的威嚴,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駐立於一片的惶恐之中。忽然間,袁術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悲涼。
作為袁家真正的嫡子,身為曾經南方最大的諸侯,集萬千榮耀於一身,何等的風光。
而今,稱帝稱皇,手底下卻只餘區區幾千號人,文臣謀將無不背叛。
輝煌與榮耀早已不在,現在的他,竟是淪落到這般寒酸沒落的地步。
某個瞬間,袁術的心中,一種末日將臨的感覺,如潮而生。
“朕乃真命天子,高貴無比的出身,豈能被那個賤種所滅,絕不能。袁方賤種,我袁術今天就跟你拼了——”
袁術歇廝底裡的狂吼,恨意如火狂燃,眼眸之中,盡是兇厲蔑視之光。
憤然之下,他拔劍高喝:“朕的將士們,現在是你們表現忠心的時候了,給朕拿出勇氣來,跟袁方那卑賤的小子,血戰一場——”
袁術聲嘶力竭的大叫,想激起戰士們的榮譽感,令他們為自己而戰。
左右惶恐的軍卒,卻皆悶不作聲,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淮南軍計程車卒們,早已惶恐到了極點,誰還顧得到袁術的叫聲。
袁方一陣透心涼,方自鼓起的勇氣,旋即大跌。
城外處,袁方留給袁術感受恐懼的時間,已經無多。
城東一線,密密麻麻的袁方軍團,已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向著城頭卷湧而至。
與此同時,位於城東南的張飛犄角之營,最先被袁方進攻。
以陷陣營為核心,高順、徐晃等諸大將,率兩萬餘大軍,對著張飛營發起了猛攻。
兩萬多名將士,高舉著盾牌,手提著大刀,頂著敵營中飛蝗般的箭矢,吶喊狂衝。
箭矢叮叮鐺鐺的被盾牌,卻仍有戰士,被飛箭射中,慘叫著倒地。
身後的軍卒們,卻毫無所懼,不顧一切的繼續向前衝鋒。
張飛往來賓士於營中,喝令著他的弓弩手,死命的射擊袁軍,試圖壓制住袁軍的推進。
只可惜,張飛營中,不過區區七百名弓弩手,此等兵力,又焉能擋住兩萬人的輾壓。
一番衝殺後,兩萬餘名袁軍將士,終於衝抵敵營外側,用手中的大刀,拼命的砍削佈列於營外,近三重的鹿角。
而陷陣營的龜背陣中,數不清的利箭,從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