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見他那心疼的模樣，害得她內心差點又動搖。
她在緩了一會後，便安慰道：“我沒事。真的沒事。一點也不疼，真的。”
畢竟有系統給她遮蔽痛覺，她能有什麼事？
“對不起，都是我太自私。”
要不是他自私地想要留下她，她也不會一直受病痛折磨。
蘇靈笑道：“我真沒事。其實我也不想死，活著多好啊。我還想每天吃你做的飯。哈哈。”
然而她的笑容太過蒼白，不僅安慰不了人，還讓桓雲擎愈加難受。
“那我去給你做飯。”
桓雲擎轉身，眼中有淚花氾濫，甚至帶著一絲決絕。
蘇靈點了點頭，在他回頭的時候，多喘了兩口氣，她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差，連氣都有些不順。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事。
至於原因，可能是怕反派值又反彈了吧？
一定是這樣，除了這個原因，他還能有什麼理由。
然而她的大喘氣，哪怕桓雲擎背對著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桓雲擎沒有回頭，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蘇靈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聞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
蘇靈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湯，原本早就失去的胃口，竟然又湧了上來。
“這是什麼湯？好香。”
“香就多喝點。”
此時蘇靈並沒有在意桓雲擎眼中的痛苦，畢竟這傢伙最近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於是她任由桓雲擎給她喂湯。
幾口下肚，她就感覺肚子略有些不對勁。
不過因為失去了痛感，所以，她也沒當回事。
直到……
蘇靈噗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
“你……你……下毒。”
說完，她便一頭栽倒。
桓雲擎抱住倒下去的人，此時的他異常平靜：“你不是說你會重生麼，我就在這裡等你三年。”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開啟，柏言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師父，我給你找了一名醫仙，他一定會治好你的。”柏言見到被桓雲擎抱著的人，鼻間盡是鮮血的腥味，“師父她怎麼了？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照顧她嗎？”
柏言激動地衝過去，見到蘇靈已經毫無氣息，頓時便氣急敗壞道：“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早知道還不如我來照顧。”
桓雲擎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柏言緩過來後，他哭著問道：“師父是怎麼走的？她走的有沒有痛苦？”
桓雲擎這才終於開口：“她走的沒有痛苦。我在她的湯里加了瞬間致命的毒藥。”
“你說什麼？你瘋了？”柏言剛剛緩過來的痛苦，又揪了起來。
他衝過去想要將桓雲擎揍翻，只是在見到桓雲擎懷中的蘇靈時，還是停了手。
“她太疼了，你知道嗎？你不會懂的。那種痛苦，我親眼所見，她每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折磨。”
桓雲擎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說給柏言聽。
“她說過她會重生的。我會等他三年。如果三年後，她還不來找我，那就換我去找她。”
“你……真的瘋了。”
春去冬來，三年了，他卻依舊沒有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