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還有一家人呢,所以現在她的最高目標就成了保護好家人就可。
只是墨玉的狀況實在讓紫荊擔心。做了幾天的馬車,墨玉的臉色很不好,暈暈沉沉的還有噁心感,又吃不下東西,紫荊還是第一次看到連馬車都暈的人,心中擔憂不已,路過鎮上的時候買了水果和生薑,以緩解墨玉暈車的症狀。
“墨玉,要不要下個鎮上讓她們停一下,找個大夫看看?”紫荊擔心的問,墨玉倒是吃了些水果,可是一聞到生薑的味道卻全吐了出來,讓本事好心的紫荊自責不已。
“沒事,就是找大夫也看不出什麼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墨玉忍著難受,跟紫荊說話。
“也是,”紫荊嘆了口氣,就是在現代的暈車藥也不過就是讓人睡著而已,根本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墨玉餓到京裡吧?
紫荊顧不了那麼多,到了下個鎮上,強烈要求宋德敏在鎮上休息片刻,宋德敏雖然不滿,但是一想也是,畢竟紫荊一家都不是江湖上東奔西跑慣了的,更何況還有孩子還有老人,休息也是應當的,於是也沒有多話,順從了紫荊的意思。
紫荊得到了時間,立即鎮上買了些米,買了只小鍋,自己再動手改一下,就可以隨時給墨玉煮粥吃了。墨玉卻是買了些蜜餞山楂之類,還有許多給乖乖的零食,這一路上頂熟乖乖蹦達的歡,一點累的意思沒有,把紫荊給煩的夠嗆。
到了京城,宋德敏先將紫荊一家人領到內務府準備好的王府裡休息,自己則帶著紫荊進宮面聖。
紫荊走在皇宮裡,雖然面上沒有怯色,可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是第一次直面接觸國家第一領導人啊,尤其還是這個皇權的年代,一句話就能要人小命的。紫荊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事情經過,又掂量掂量太后的分量,琢磨著自己要是小心行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是認個親而已,雖然這個親戚有點強大。這樣想著也就定下了心神,微低著頭跟在教養爹爹身後往佛禧宮走去(太后住的地方),既不四處亂看,也不會膽戰心驚,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讓教養爹爹在心裡點了點頭。
一進佛禧宮,還未等紫荊磕頭行禮,便被一上了歲數的男子拉了過去。
太后把紫荊拉到身邊,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見到我的泫兒了……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說著仔細的看著紫荊,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又對著一旁的皇帝道,“這孩子長的可真像你小姑姑,要是你外祖父還在,不知道有多高興。”太后說的卻是自己小妹妹,佟家一門虎將,都長得人高馬大,偏這小女兒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只可惜到底是身體弱,還未成年便去了,太后的父親傷心不已,一病不起。
紫荊任他打量,微微抬眼快速的看了一眼,這太后雖然已經芳華不在,可是一眼可以看出年輕時風華絕代的樣子,如今也是一番成熟韻味,並不顯老,哪怕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也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
且不說太后的激動不已,皇帝也在一邊仔細打量著,心中思量,那秦康倒是將皇妹教養的很好,(大誤!)並沒有山村野婦的粗俗魯莽,反而到有一種淡然的書生氣,更難得的是,經此大變,也不見慌亂不安,卻是鎮定的很,現在皇帝萬分相信,那個沈碧璽定是紫荊教出來的,那副老實無辜的樣子如出一轍。等太后情緒稍穩定些,皇帝才開口道,“父後還是先不要哭了,我看泫兒還迷糊著呢。”
紫荊被皇帝一句‘泫兒’叫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太后還當紫荊是害怕了,急忙幾句話將紫荊的身份和過往說了出來。紫荊一聽只覺得狗血,實在醞釀不出什麼激動的感情,只是面上還得露出震驚的表情,她已經看出來了,這皇帝可是個孝子,只要太后高興了那她估計什麼事也沒有,要是她說不打算認親讓太后傷心了,那沒準皇帝就先把她給‘咔嚓’了。紫荊琢磨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您應當知道我身上的胎記吧?不如找個人檢驗一下吧,這事還是慎重的好。”她可不想日後得個冒充皇嗣的罪名。
太后知道皇帝定是確定了才會將紫荊接回來的,只是為了安紫荊的心,就讓身邊的李爹爹領著紫荊到屏風後去驗‘胎記’,這李爹爹跟了太后很久,自是知道這些事的。
沒一會就見李爹爹激動的走了出來,對著太后道,“是,是,就是王女沒錯,太后,那還有內務府的鳳印呢,錯不了!”當初太后用得是宮裡的簪子烙的,上邊的確有內務府造的鳳印,如今天下也不過只有兩人才有,這二十年前也只有太后才有,自然不會有錯。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