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荊應道,她對這些倒是一概不懂,爹爹和墨玉怎麼說,她就怎麼做。想當初她成親的時候可全賴族裡的老人張羅,她就只負責掏銀子買東西了。如今這一看,古人對這些事倒是講究的很。
“你去把櫃子裡我給你新做的那身衣服拿出來,穿的正式點。”墨玉想了想又補充道。
紫荊聽話的換了衣服,想了想又道,“要不要請個媒人什麼的下帖啊?”
爹爹撲哧一笑,“這孩子可真是,又不是等到了年紀上門說親,要什麼媒人啊,你就直接去跟思武說就好了。”爹爹算是秦思武的長輩,直接叫她的名字倒也無妨,“你看這輩份差的啊,幸好是遠親。”實際上認真算起來,這親戚真是遠的不行了,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當初爹爹會投奔四舅,並不是念著親戚情分,而是念著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上,想要四舅幫一把而已。爹爹自己家的實在親戚倒是沒剩什麼了,父母去了姑姑舅舅什麼的也都是靠不上的,所以走投無路才來的秦家村。
“成,那我去了?”紫荊收拾一番,覺得沒有差什麼就準備出門了。紫荊走的時候,碧璽眼巴巴的望了好久,好想跟著一起去,可是自昨夜被爹爹提溜著耳朵教育了一番,她可是不敢再亂說話了,只得盼著嫂子成全自己。
秦思武見到紫荊竟然主動上門驚訝了好一會,這算算日子也沒到發紅的時候啊?紫荊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秦思武可是深知她的懶性,所以才覺得奇怪。“呦,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我眼花了?竟然看到秦大小姐了?”
“眼花什麼啊?我是來找你的。”紫荊不耐煩她那副見鬼一樣的表情,本來想說兩句的,可是一想自己是來說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萬一把她說生氣了阻撓碧璽的婚事咋辦?
“真是難得啊,你不是在家裡夫郎孩子熱炕頭呢麼?竟然還有空出來找我?”秦思武感慨道,她還是有點沉浸在驚訝之中,墨玉生孩子她是知道的,靜嫻還差人去送了禮呢,自然也就聽說了紫荊種種的‘傻事’,昨兒個青子來,她倆還在背後狠狠的嘲笑了一通呢。“這是買的啥東西啊?來,交給下人拿吧。”秦思武抬抬下巴,示意身邊的丫頭接過東西。
紫荊卻不敢撒手,這可是說親的信物,還是自己拿著放心,“沒事,又不重,再說今兒的東西可是給你送的,咱進屋說不行麼?你就非得給我攔到這?”
“這可真是稀奇了啊?”秦思武覺得今天的紫荊處處透著詭異,讓她有點害怕的感覺似的,反常即為妖啊,倒不是紫荊多小氣,而是平日裡送些村裡山裡的東西倒還正常,可是今天紫荊拎的盒子一看就是鎮上新買的,就讓人不得不琢磨琢磨了。“走,進去說吧。”秦思武在書房一聽說紫荊來了,就迎了出來,正好把紫荊給堵到了院門處。
兩人到書房裡坐好,秦思武一聽紫荊說明了來意,不由得噴了茶,瞪著眼睛問她,“啥?你剛才說啥?我聽錯了吧?”
“你沒聽錯,”紫荊側了側身子,實在不忍見秦思武那一臉的狼狽像,“我說我爹和墨玉相中茗清了,讓我來給碧璽提親的,先把親事定下,等茗清笄禮了就成親,你也放心,到時候碧璽一定能考到功名,她就是文姐的學生,什麼樣你問文姐還不清楚麼。”紫荊只得又重複了一遍。其實要是她說的話沒準就直接說,‘碧璽看上茗清了,倆孩子信物都換過了。’還好昨晚墨玉特意囑咐了她一番,讓她不許提碧璽,並且交待好了說辭。這個年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並不注重兒女的喜好,若是直接說孩子好上了,那是不行的,只得說父母長輩看中了,這才算正規。
秦思武愣了好一會,雖然之前她察覺靜嫻是想撮合兩個孩子,她也有那個意思,可是卻沒想到碧璽家會這麼早這麼正式的來上門說親,她還以為八字沒一撇的事呢。說起來倒是秦思武粗心了,她也拿當回事,都沒有問過靜嫻,也沒有關心過,自然不知道茗清和碧璽發展成什麼樣了。“咳,那個,都這個時候,要不留下吃頓飯吧?”
“這說碧璽和茗清的親事呢,你吃哪門子飯啊?”紫荊急了,她以為這是水到渠成的事,誰想到這秦思武怎麼跟傻了似的?“你看,我把信物都帶來了,還帶了定禮呢。”說著把爹爹給的鐲子拿了出來,原話解釋了一邊,有把自己添的幾樣首飾翻了出來給秦思武看。
“啊?!啊,那成啊。”秦思武就是愣了一下神,只要是今天紫荊帶給她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她冷靜了一下也就反應過來了。“成,把茗清交給碧璽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事就定了吧。你坐著,我去給你拿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