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最近我真的不對勁了……她在內心哀嘆一聲。
“恩。”不料,月女皇居然真的這麼說。
“是誰?”楚懷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後宮的寵妃,當朝宰相的兒子。”月女皇說得風輕雲淡。
“……皇姐,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楚懷景坐正了身子,她看著月女皇,臉色有些陰沉。自然,不會是因為那個無辜的被害死的人。而是為了居然有人膽敢漠視皇室的威儀。
“那又有什麼?”月女皇冷漠的問。“就是他們不下手,像他那樣柔弱的人也不可能在後宮中生存。”
“可是……”皺了皺眉,楚懷景心裡依然有些不舒服。眯了眯眼,她已經開始思考要如何給那個膽大包天的宰相一個教訓了。
“在我眼裡,只有價值的多少。”月女皇笑了一下,卻絲毫沒有溫暖的感覺。“他現在,對我有價值,所以我可以原諒他,一旦有一天,他沒有價值了,那也不用我動手,這個地方能讓他死幾百次。”
“也是。”被月女皇這麼一說,楚懷景也鬆開了眉。
“對了,皇姐找我來有什麼事?”心情大好的楚懷景笑眯眯的問。
“你自己看。”月女皇指了指桌上的密函,說。
“什麼東西?”楚懷景好奇的開啟了密函。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楚懷景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快速的瀏覽完了密函,她鐵青著臉抬頭問:
“這是怎麼回事?”
“字面上的意思。”月女皇雙手交疊,嘴角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微笑。
“納蘭袂她瘋了!?居然用兩座城池來換納蘭耀?”楚懷景提高了聲音。
“誰知道呢?”對於這個,月女皇倒不在意,對於她而言,利益就是一切。
“……皇姐,你打算怎麼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楚懷景問道。
“自然是答應她了。”月女皇說得自然。
“……”楚懷景沒有說話,她們做了近三十年的姐妹了,對於這個異常冷酷的姐姐,楚懷景可以說是非常瞭解。自然知道她不會為了所謂的姐妹情誼而拒絕這個有著天大利益的交易。
“就沒有辦法嗎!?”她不甘心的問。就這樣把自己費了大力氣弄到手的人送出去,任誰都會不甘心。何況是佔有慾極強的楚懷景。
“有。”這次,月女皇說的乾脆。
“什麼?”楚懷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一時有些弄不清她的意思。
難道她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沒血沒淚的人了?她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只要你能證明,你能帶給我的價值比納蘭袂給我的大,我自然會幫你。”月女皇說的悠閒,似乎全不覺得自己把一切利益化有何不對。
“我知道了,皇姐。”不料,聽到月女皇這麼說,楚懷景竟也鬆開了自己的眉頭。想了一下,她勾起了一抹笑,自信的說:
“只要給我三年,我保證皇姐你得到的會比納蘭袂給你的多。”
聽到楚懷景這麼說,月女皇無聲的笑了笑。
“很好,不過我聽說,前兩天,有人在城裡看到一個很像納蘭袂的女子……”話還沒有說完,楚懷景就臉色大變的往門外跑去,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還真有意思。”看著惶急的楚懷景,月女皇若有所思地說。“不過,反正和我無關。”垂下眼,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楚懷景的府邸——
沈耀站在院子裡,沉默的看著蔚藍的天空。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衣,周身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大病初癒的她,臉上依舊蒼白,神色裡也隱隱藏著些疲倦。
“這樣就……誰!?”沈耀收回目光,喃喃著說。但才說道一半,她就對著院子裡的一個角落低喝。
“耀。”稍微沉默了一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袂姐?”看著來人,沈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她愣愣的看著納蘭袂,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走。”納蘭袂沒有和沈耀多說,她一把抱起了沈耀,快速的跳上了圍牆。
而這時,外面的侍衛也看見了納蘭袂。
“誰!?快放下沈姑娘!”侍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納蘭袂,驚怒交加。
納蘭袂沒有回答,她用眼角掃了侍衛一眼,嘴角似乎掛著一絲譏笑。她摟著沈耀,幾個起落就離開了侍衛的視線。
“有本事就追過來。”遠遠的,侍衛聽見了納蘭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