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爺還有些事要辦!”
說畢上馬揚鞭,帶著貼身侍從得得而去,留下一臉錯愕、心頭沉沉的玉容。小山亦微微變色,不由得趕上一步扶著玉容胳膊,千言萬語化成一聲:“主子……”
玉容緊緊咬著嘴唇,盯著他去的遠看不見了,眼角一瞟,道聲:“回吧!”扶著小山的手上了馬車。服侍的侍衛們無不低頭哈腰,儘量當自己不存在,什麼也沒看見。王爺的脾氣和這位側福晉的脾氣,他們那都是惹不起的!
雲兒雪兒隨即也高高興興回了府,見到自家主子與小山都是悶悶的樣子,有些不安,再一想總算是回府了,說明王爺還是念著舊情的,心下便又坦然。
玉容近來睡得早,又加上今日心情鬱悶心事煩亂,天才剛剛黑,便卸了釵環換了衣裳準備睡覺。雪兒還眼巴巴瞅著門外,道:“主子,再等等吧,說不定等會爺要過來呢!”
玉容自嘲笑了笑,想起白日間胤禛的冷淡態度,搖頭道:“別等了,他不會來的!”
一語剛了,只聽見院子裡小山又驚又喜的聲音傳來:“王爺吉祥!主子,王爺來了!”
“主子瞧瞧,王爺這不是來了!奴婢就說嘛,王爺既然接了主子回來,又怎會忘了主子呢!”雪兒大喜,連忙打起簾子,笑著屈膝道吉祥。
玉容也是一愣,疑惑不解,慌忙從寢室內出來,有些手足無措。
胤禛見她釵環裝飾盡去,烏油的秀髮長垂肩後,身上穿著薄薄的魚白色淡藍小碎花交領雞心絲質睡衣,腳上蹟一雙粉色緞鞋,鞋尖繡著幾瓣海棠。身上寬大柔軟的絲綢睡衣套在她小巧的身子上,隨著她的舉動翩翩擺動,隱隱綽綽,愈見楚楚可憐,嬌柔不勝。
胤禛怔怔的瞧著她,有霎時的失神,直到雲兒捧上茶來,他才猛然回神,有些不自然咳了咳,向她道:“這麼早就要睡了?”說著坐在廳中長椅上,接過茶。
玉容彷彿已經忘了怎麼跟他相處似的,總覺得不自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斜靠在東邊沿牆紅木多寶架子上,手裡擺玩著一縷髮梢,道:“今日有些累,沒想到爺會來。”
胤禛聽了這話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一輪,微微冷笑,話中有話道:“這一日勞心勞力的,能不累嗎!”
玉容愕然,詫異的望著他,只感到他這話不太對勁,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好默不作聲。
“你們都出去,走遠一點!爺有話要對側福晉說。”胤禛突然吩咐。雲兒等也覺有些不對勁了,又不敢不聽,連忙答應著,躬身退出,遠遠的避了開去。
玉容疑惑道:“爺要說什麼話,弄得這麼神秘?”
胤禛徒然變色,臉色鐵青,銳利的眼光直直逼視,似要將她看穿,他冷笑道:“並非為了神秘,爺是想著,容兒你好歹是爺的側福晉,爺總得給你留點面子不是?”
往常他叫著“容兒”,充滿著寵愛、憐愛、疼惜,但卻從未似這般含著譏誚,玉容被他的語調深深刺激到了,羞惡之心頓起,也冷笑道:“爺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恕玉容愚昧,不慣猜啞謎,有什麼話,還請爺直說了吧!”
“愚昧?你?”胤禛嘴角上揚,揶揄含譏,彷彿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若愚昧,怎麼知道去找太后呢,搬出太后來壓爺,爺還真是不得不聽!爺還以為你多有骨氣,一輩子都不會回來呢,倒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不捨雍親王府啊,沒走多久就千方百計想著法要回來!你最好記著,既然回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一步,也別想再見老十四,不然,爺不會輕饒了你!”
玉容的心越來越涼,渾身彷彿浸入冰窖一般。她圓睜著眼直愣愣的瞪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嘴裡彷彿含了一片黃連,苦得吐不出咽不下,渾身麻木得彷彿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軀體的存在,似乎在半空中蕩著,飄著,無根無著,偏偏心跳得那樣快,那樣急速,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帶起一陣一陣的痛。她悽然笑道:“怎麼?你以為是我求的太后?求太后替我做主,強迫你讓我回府?”
“難道不是嗎?難道是爺去請的太后不成?”胤禛冷冷道。
“我沒有!”玉容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說一遍,我沒有!”
胤禛冷哼一聲,譏誚道:“其實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你是爺名正言順的側福晉,你要回府那也是名正言順的事,爺有什麼理由攔著你呢?爺反而有些奇怪,怎麼?你捨得老十四?在爺的府中再想要幽會情郎,可就難如登天了!”說畢眉稜骨一動,斜斜瞟了她一眼,臉上一片僵硬。
玉容死死的咬著嘴唇,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