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陸信誠望著老人,皺紋密佈刻滿滄桑的臉,“您要知道那個做什麼?是因為孩子嗎?”

驚訝他竟然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親近的朋友。不然以可可的個性不可能讓他知道。梁奶奶嘆口氣,也不再遮掩,直話直說,“未婚生子擱在過去是要被村裡人拉去祠堂審問的。就算是現在時代不同了,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只是這孩子犟得很,被她爸媽罰跪一天也是一個字不說。”她抹掉眼角的淚水,“她爸媽也是怕她將來會辛苦。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被人倒幾句是非也沒啥。只是可可自己還是個孩子。要是男方肯出面的話,起碼會比現在好點。”

陸信誠在說出事實與隱瞞之間搖擺不定。“其實——”

“奶奶,”梁意珂突然出聲打斷了陸信誠的話。

梁奶奶回頭,“餓不餓?你爺爺去買早點,等會就回來。你這朋友陪我說了會話。”

“哦,”梁意珂看向陸信誠的眼神已沒了晚上的冷意,平淡而疏離。接著告訴梁奶奶,“奶奶,吃完早飯,我帶他去叢叔那裡,送他回鎮上。”

“這麼急?”梁奶奶吃了一驚,“再住兩天啊。”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梁奶奶點頭,讚許,“男孩子知道上進很好。”

陸信誠沒做聲,跟著梁意珂的身後走到屋子西側的河邊,對岸的青山蒼鬱,水草蔓蔓,碧清的河水,微風拂過,陣陣漣漪。空氣清新,大自然最純淨的味道。身處如此優美境地,身心豁然開朗,像得到淨化一般。“這裡很美。”

風吹進脖子裡,梁意珂裹緊外套,瞥到陸信誠的側臉。從未仔細看過這個人,有時回想甚至會在細節上發生記憶混亂。比如這個人眼睛是內雙,睫毛很長,鼻樑有點北歐味道的挺拔,嘴唇薄薄,唇色淡淡的,下巴的弧度圓潤。她沒回應他的話。

陸信誠看著遠處,說道,“明天我不用你趕我都會走。所以,今天不要阻止我留下。我還有一個選擇要做出來。”語氣柔和,意思強硬,是出自那個不可一世的三少口中。

梁意珂知道拒絕不了,問他,“必要嗎?”

“就如你要留下這個孩子一樣必要,”陸信誠堅定地回答。河面出現一條木船,一位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老人划著木船,四隻金屬黑的水鳥整齊地站在船頭。“那就是鸕鷀嗎?”

話題峰迴路轉,從嚴肅跳到家常。“對。”

“這裡離鎮上那麼遠,除去一來一回的成本,還有利潤嗎?”純商人的計算天性。

梁意珂望著一隻鸕鷀躍入水中,劃下道美麗的弧線。“這條河,我們這裡叫桃花江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兩岸的長滿野桃樹,四月底桃花紛紛落入江中,江面滿是鋪滿。還有一個是江中有特產自這裡的魚,桃花白,它成人手掌大,微扁平,呈銀色透明狀,背鰭有一抹淡淡的粉紅。靠它能得點錢。”

“你是在這裡長大的嗎?”

“不是,”梁意珂說,“我在鎮上出生長大。而後爸媽為了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在縣城念得小學,再後來,中學都是在市裡。這裡暑假寒假才會回來住。”

陸信誠看著她,“你有沒有想過畢不了業這個可能性?”

梁意珂的長髮被風吹起,遮住她的表情。黯然的語氣,“好壞結果我都要接受。”

陸信誠說,“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保證你的學業,你的前途不受影響。為了那點自尊,你值得賠上一切嗎?”

梁意珂半嘲諷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賭氣?”她輕笑,“桃溪村貧窮落後不談,與世隔絕得讓人窒息。只有老人小孩喜歡這裡,年輕人都不喜歡。因此出去見過世面後便沒有人願意再回來。只是外面的世界很殘酷,精彩是別人的,苦累才是自己的。”梁意珂頓了下,“生在窮人家的孩子比富有人家的孩子更知道什麼對自己好。我承認有自尊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我不想跟你再有糾葛。你的人情我承受不起。”

“你怕我跟你爭孩子?”陸信誠一語道破。

梁意珂沒否認,直率地說,“沒有盡過義務,便沒有享受權利的資格。我不能承受一絲失去他的可能性。”

這時,傳來梁爺爺的聲音,“過來吃早飯了。”

“???????走吧。”梁意珂轉身走回家裡。

早飯席間,梁爺爺捋捋鬍鬚,問陸信誠,“還沒來得及問你名字呢?”

“陸信誠,叫我信誠就好。”

“好,你是可可的大學同學?”

陸信誠搖頭,“不是,我們是透過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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