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
“孫兄真是修養到家。”無情劍悻悻地說:“居然有心情聽這妖婦胡說八道。”
“聞兄,她的話其實也有幾分道理。”
“你是說……”
“咱們誰也不知道天道門主的來歷,誰也不知道十大使者姓張或姓李?目下聞風而至的高手名宿,誰敢說那一個人決不是天道門的殺手?誰敢保證千手飛魔不是天道門的門主?你我又怎能保證這女魔紫霞宮主不是十大使者之一。”
“哦!這……”無情劍怔住了。
“可以說,咱們似乎都在捕風捉影,而且天道門的人卻以各種面目出現在咱們身旁,隨時都可能露出本來的面目置咱們於死地。”
“甚至不需露出本來面目。”無情劍驚然地說:“咱們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唔!咱們的處境……”霸劍靈宮變色輕呼。
“惡劣兇險。”無情劍驚覺地舉目四顧:“尤其是你,你是唯一找出天道門天垣堂廢窟的人。幸好那天趕到共同挖掘的人甚多,眾人都瞭解你所知有限,也明白你並無進一步的線索,要不,恐怕早就有人對付你了。”
“不是他們不派人對付我,而是他們認為時機未至,也可能另有原因不需急於下手。”霸劍靈宮悚然而驚:“他們除去所有知道一些風聲的人,咱們不可能再從南京的地頭蛇口中得到任何訊息了。”
“找地頭蛇沒希望,那就找地頭龍。”無情劍不以為然:“我相信南京的龍蛇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有關天道門的風聲。也相信天道門的卑劣殺手,不可能殺絕南京的龍蛇滅口。”
“你是指……”
“龍江船行的周東主,金陵雙豪,大勝關的錦毛虎,都可以算是南京的地頭龍,上次你找周東主,本來找對了門路,只是時機不對,碰上了騰蛟莊紫霞神宮同時鬧事。天垣堂距雙豪的飛天大聖府第最近,我不相信飛天大聖以往不知道任何風聲。”
“去找他?”
“不錯。”無情劍肯定地說:“他能幫助騰蛟莊對付龍江船行,為何不能幫助我們對付天道門?”
“好?去試試看。”
江東門碼頭北面兩裡地,河東巖的小蓼是頗為荒僻的河灣,新抽的蘆葦嫩芽呈現一片鮮綠,灣岸一帶荒野罕見人跡。
河上船隻往來不絕,誰也不會分心留意河灣內的景況,這裡本來就不是泊舟的地方。
兩艘有艙的輕舟,靜悄悄地傍岸神篙停泊,似乎是空舟久久一直就不見有人出艙活動。
上游百十步,雍不容隱伏在嫩綠的新蘆葦叢中,蟄伏不動,留心察看舟附近的動靜。
他仍是船伕打扮,象個壯年粗漢。
他左面不遠處,扮成小村姑的李玉真小姑娘,用青布帕著住連鞘劍,象覺鼠的貓,緩慢慢地,無無息地,向他潛伏的地方探進。
不久,青影暴起,躍升丈餘,向他蟄伏的蘆葦叢飛撲而下,速度極為驚人。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