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想……”
“你想什麼?”
“她存心讓你摸觸她的身軀。這是說,她對你……對你情不自禁……”龍絮絮一臉嫣紅。
“胡說!”他笑叱。
“真的呀!我……我是女人,所……所以……”
“皮厚!”他好笑地羞龍絮絮的紅紅臉頰:“滿腦子胡思亂想,你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呀?”
“也許,她決不容任何一個人觸控她的身軀,但心有所屬的人除外。”龍絮絮迴避他的目光,但語音穩定:“就算你要用雙手捏住我的脖子要捏死我,我也不會運功抗拒你,因為……因為……”
他早已察覺出龍絮絮對他的情意,和對他的依戀。
同時,相處日久,他確也對這位慧黠可人的小姑娘產生情感,情投意合的感覺日漸加深。
他已感覺龍姑娘對他張開的情網,這種束縛力對他毫無拘束,反而有點樂於承受,覺得這是頗為愉快的事。
被人所愛,本來就是十分愉快的事,尤其是異性的愛,是一個正常男人樂於接受的事。
“絮絮。”他柔聲低喚:“不要說這種不倫不類的比喻,你知道,我是如何的信任你。”
“我……我不但信任你,我願意為你做……”
“為我殺掉那麼多天道門的人,你要排除任何人所加於我的任何傷害。絮絮,請相信我,那母老虎傷害不了我,畢竟我與她有鄰居的情誼,我請求你在任何情況下,不要傷害她,好嗎?”
“這……她最好不要試圖傷害你。”龍姑娘鄭重地說,像是鄭重宣告主權。
“她不會的,因為她徐家也在幫助龍江船行,與我沒有利害衝突。她之所以找我,只是想要我做她徐家的打手護院,替她徐家佈置防衛措施。上次她家被紫霞宮主與及騰蛟莊的人入侵,如人無人之境,所以知道防衛的重要。在她知道龍江船行的防衛極為成功有效之後,逼我替她徐家效力情有可原。”
“但願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她恨恨地說:“我不計較她陰毒用陰煞真氣要我的命,但她如果對你懷有歹毒的陰謀和念頭,哼!我一定毫不留情地殺死她,我是當真的。”
“你多慮了。”
“但願如此。”
“別管徐家的事了,我到迎春閣走走。”
“可別又給粉頭暗算了。”姑娘白了他一眼。
“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不會啦!”
上午,是花街柳巷最清靜的時刻。
迎春閣也不例外,除了幾個僕婦與小廝忙碌之外,各處靜悄悄,空間裡流動著誘人情慾的脂粉香。
粉頭們都在房中睡大頭黨,補償昨夜消耗的精力。
後面的小閣樓,卻氣氛緊張。
花廳佈置美崙美免,這裡是迎春閣主人花花太歲程均成的秘室。
花花大歲程均成年已半百出頭,身材幹瘦一臉陰險毒像,這時被人按在太師椅上,平時在女人面前的暴君形象已不復存在,倒像一條病狗。
捱了雍不容一頓大拳頭,當然有病狗似的德性流露,幸好骨頭沒碎筋沒松,乾瘦的身軀不至放崩坍潰散,跌坐在太師椅內動彈不得。
一旁,站著五位管班龜公,三位鴇婆,五個供奔走管制粉頭的女人,一個個發抖戰慄臉無人色。
“你們要是不將那天暗算在下的粉頭來歷招出。”雍不容擺出強橫嫖客的潑野像,一手揪住花花太歲的耳朵:“在下要拆散你們些人的每一根骨頭,然後拆掉你這家迎春閣,不信立可見分曉。花花太歲,我要先撕下你的右耳來做榜樣。”
“不……不要……”花花太歲哀叫:“我發誓,我這裡絕對沒有見過這麼一個粉頭,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求求你高抬貴手……”
來軟的,雍不容可就傻了眼。
花花太歲的話確也合情合理,迎春閣粉頭上百,混入一個武功了得的女人,太容易了。
“雍不……雍爺。”一位鴇婆本來認識他,所以脫口叫他,連名帶姓一起叫,但突然想起他是來行兇的,嚇得趕快改口稱爺:“你是知道的,這裡的姐兒並非每個人都天生絕色,必須靠衣裙增身價,借脂粉添顏色,打扮起來。
像貌都是差不多,幾乎像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連她們自己都不易分辨誰是那一位姐妹呢!
那個女人會飛簷走壁,什麼地方都可以混進來,誰知道她是誰呀?”
“春桃可是我們這裡的紅牌姐兒,她被殺死了,我們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