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在下真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請相信本門的誠意。”
“呵呵!趙兄說的是外行話。我請教,你能相信在下的所謂誠意嗎?這可不是一文錢買賣的往來。
以目下的情勢來說,你我坐在這裡,都在空口說白話,任何承諾都是空中樓閣,你我都不可能一言九鼎示信於天下,而且也沒有人相信雙方的說辭。”
“只要雙方能達成協議,彼此互信……”
“算了算了,在下對所謂協議毫無興趣。”
“閣下聽完本門所提的條件,相信必定有興趣的。既然南京徐家不表示意見,那就表示他們不夠份量,所以本門改變計劃,與閣下商談……”
“你們真夠精明。”雍不容截斷對方的話:“先向徐家與在下三方面提出商談條件,再分別下工夫說服以便分化,下一步必定各個擊破了。
諸位,不要枉費心機。徐家與千手飛魔前輩關係密切,徐義不會和你們談條件。在下經歷過貴門多次天地不容的大屠殺,決不信任你們能有放棄為禍天下的意念,沒有什麼好談的。
在下無意雄霸天下,你們那些三分江湖或者平分天下的利誘,在下毫無興趣。在下不會和你們談條件,但只要你們今後不再做殺手買賣,在下就不過問天道門的事。”
“這……”
“現在,諸位可以走了。”
“無可商量了?”趙忠知道談判絕望,不再示弱,臉色一沉,語氣轉厲。
“對,無可商量。”
“唯一可做的事……”
“勢不兩立,水火不容。”高不容斬釘截鐵地說。
“你在迫咱們走極端。”
“怎麼說,悉從尊便。”
“咱們只有與閣下生死相見了。”
“大概是的。”
“沒有必要。”
“好,談判的希望已絕,本門的弟兄,只好盡一切所能,與閣下生死相拼,閣下休怪咱們所採用的手段了。閣下,你認識孫姑娘的本來面目嗎?”
雍不容瞥了一直就在旁嫣然淺笑,舉動溫柔典雅,流露出高容華貴風韻的孫仁姑娘一眼。
孫姑娘默默含情的明眸,也正向他注視。
他看到了旁人看不見的徵候,從那秋水明眸中領略到女性的另一種風情。
“楊含翠姑娘,在下沒料錯吧?”他淡淡一笑:“我小雍在秦淮河鬼混五六年,可惜對賭的興趣比色濃厚,因此從來沒到留香院走動。也因為徐老三的相好柳如煙在留香院,我也不便前往自討沒趣,所以一直不知姑娘芳駕的真面目。喝!果然花國仙品,絕代風華,幸會幸會。”
“謝謝雍爺誇獎。”被稱為孫姑娘的女郎向他道謝,回眸一笑百媚生,先前雍容華貴的風韻陡然消失無蹤,流露出煙花女的治盪風情。
“楊含翠只是她的化名。”趙忠冷冷一笑:“她的真名號,也許你聽說過,也許不知她是何許人。”
“是嗎?唔!讓我猜猜看。”
“你可以猜三次。”趙忠獰笑,語氣中有調侃的成份,也有得意的神情流露。
“楊姑娘。”雍不容不理會趙忠的調侃:“你的長春術,成就比紫霞宮主高得多,可惜……”
“可惜什麼?”楊含翠媚笑著問。
“眼珠的眼白部份。”他泰然地說:“還有你的誘人紅唇。”
“怎麼啦?”
“你過多了晨昏顛倒的生涯,眼白部份近眼角的角膜左近,已呈現擴大循現象,那是年近花甲的人必然出現的變化。
至於紅唇,儘管你已經添妝塗朱,但仍可隱約分辨直紋。女人的嘴唇出現直紋或嘴角肌肉呈現鬆弛,千萬不要假冒青春少女。”
楊舍翠本能地伸纖手輕撫臉頰的肌肉是否仍有彈性,也用另一手下意識地輕按朱唇,想摸摸看是否真有直紋。
“長春術並不能真的保持少女實質形象,青春一去永不會再回來,歲月無情,誰也逃不出生老病死的所謂天數,後天的修練只能維持老化的步調延後,決不可能保持永遠長春。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與那位出現在含翠樓,羽衣翠裙豔光四射的神秘女郎,有極深的淵源。
你的幻形術與蛻化玄功道行,絕對比她高深,現在想起來我仍然感到渾身汗毛直豎。!”娘,我猜錯了嗎?”
“沒錯,她是我的師妹。”楊含翠點頭承認:“那天晚上我不在含翠樓,由她主持大局,沒想到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