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得到天道門的人加以搏殺嗎?”
“早晚我會找到的。”
“那你去找吧。”
“你……”
“我決不放過殲除天道門殺手的機會,顯然跟著雍大哥機會要大得多,所以我一定要跟去,等你找到之後,我再和你一同前往搏殺。”
“我禁止你和他在一起行動,我……”
“徐義,你好像忘了你是誰。”龍絮絮冷笑著說。
“什麼?你……”
“你憑什麼禁止我的行動?”
“憑你是我訂下的妻子,我有權……”
“你是不是昏了頭吃錯了藥?”
“可惡!你敢說這樣的話……”
“你給我聽清楚。”龍絮絮聲色俱厲:“當初訂議已經說得一清二楚,我嫁給你的條件是你出面對付天道門。
也就是說,天道門的威協存在一天,你就必須盡一天之力鋤除這些殺手,我才會按協議嫁給你。
閣下,似乎你並不想對付天道門,除了雍大哥那晚帶你進行一次強襲之外,迄今為止,你沒見過半個天道門的殺手面目。
而你卻妄想用訂下的妻子歪理來管制我,你不覺得言已太缺乏大丈夫男子漢的尊嚴了嗎?”
徐義惱羞成怒,哼了一聲,惡狠狠舉步接近。
“你想通了?”龍絮絮換上了笑容:“真該走了,雍大哥和我爹,在前面等得不耐煩啦!走吧!”
裡外,雍不容與千手飛魔駐足道旁,面向這一端注目,神情肅穆地注視這一面的變化。
不管用笑臉或惡言相向,徐義也無可奈何,自己在理字上站不住腳,惱羞成怒也解決不了問題,嚇唬不了無所忌憚的龍絮絮。
想動武,又錯了一步。
“女兒,你到底來不來?”裡外的千手飛魔的叫喚聲傳到,中氣充沛聲如洪鐘。
“來啦!”龍絮絮欣然高叫,轉身飛掠而走。
徐義正想躍出,卻又頹然止步。
龍絮絮掠走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議,勢若流光逸電,不愧稱“飛魔”的愛女,真有“飛”的氣勢。
想追,談何容易?就算能追得上,又能怎樣?在前面虎視耽耽的雍不容決不可能坐視,千手飛魔更不可能眼看愛女受辱。
進退兩難,徐義僵住了。
“徐賢任,你不來?害怕了嗎?”千手飛魔的叫聲綿綿傳來:“那就請與令妹返客店等候吧!千萬小心,提防殺手們至客店行兇。”
徐義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轉首注視著乃妹,打出詢問意見的手勢。
“不去,行嗎?”徐霞沮喪地說:“不管他們此行結果如何,小賤人都會以一百個理由離開你。
理直氣壯地與雍不容結夥同行,除非……你使用最後手段,但此時此地你能用嗎?恐怕弄巧反拙不可收拾呢。”
“不去,能嗎?”徐義臉色不正常:“重蹈覆轍,如何交代?”
“這……”
“這一帶真有我們的人?”
“不知道,應該沒有。”
“應該?”
“是呀!人都在城的另一端。”
“既然應該沒有,一定是雍不容故弄玄虛,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地生疏,向一些地棍討訊息,成不了事,在南京他就花了可觀的冤枉錢,獲得大量假訊息。”
“你的意思……”
“非跟去看不可,我不想太早失去龍絮絮。”
“確是馬行狹道,船抵江心。”徐霞的風目中煞氣怒湧:”我也不想失去接觸雍不容的機會。”
“走吧!但願……”
鬼母祠,通常建在公有的墳場內。
尤其是收埋無主屍體的墳場,建鬼母祠管理無主孤魂野鬼。
除非有無主屍體埋葬,鬼母祠附近決不會有人逗留,連偷墳挖墓賊,也不在鬼母祠藏匿,因為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值得偷挖的富家大戶墳墓。
這座鬼母祠的北面,就是縣有的四座墳場之一,其中大部份是無主孤墳,成為狐兔野大的遊樂場。
大白天,烏鴉在白楊樹上聒噪,晚上梟啼大號鬼火飄浮,大白天也人跡罕見,夜間鬼打死人。
鬼母祠分兩進,後進供寄放棺柩與用蘆蓆捲起待埋的屍體,兩進殿堂皆破敗荒涼,大白天也陰森森鬼氣沖天。
膽小的人,太陽當頂也不敢走近。
距城遠在八九里,是悽慘的花子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