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頭痛的加了一句:“兩位,如果真要打,能不能麻煩你們換個地方?”
在這裡打架會影響到她的休息的,而她是藉著酒精好不容易才能睡的著……呼,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顧昭然你……”顧昭樂被她的態度氣的鼻子都歪了。火大的瞪著她徑直又躺下去的身子。
我什麼我?顧昭然撇撇嘴:“我真的很累,兩位要打架請另外覓地方,不打架該散大家就散了吧!”
“你……”顧昭樂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半晌,才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閔新毅輕抿了下單薄的唇瓣,黑暗中他的眼睛直直盯著雜草堆裡那瘦弱的身體,低低問道:“昭然,真的不跟表哥走嗎?”
左小淺背對著他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下,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她的左手死死抓了右手,片刻,她輕快的聲音響了起來:“表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不過,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不想走?不,她想走想的快要瘋了。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闖了那樣大的禍,荷妃甚至因為她的莽撞而瘋掉了,她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就算走了,她的良心估計會一輩子不安的……
“為什麼?”閔新毅微蹙了眉頭,不解的詢問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嗎?你不會還指望那個將你打入地牢的人來拯救你吧?昭然,你不是這麼傻的人啊?”
左小淺輕輕嘆口氣,側轉身體,黑暗中,她美麗如夜的眸子輕輕閃了閃,卻是無比晶亮,散發著堅定的光芒:“我留下,因為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必須要做的事情?”閔新毅眉頭越來越緊:“在這裡?”
他挑剔的打量著陰暗潮溼的地牢,時不時有蟑螂和老鼠囂張的從腳背上跑過,整個地牢裡散發出來的黴味餿味,就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她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只怕一兩天後就得病倒了。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如此委屈?
雖然他對她,也許只有兄妹之誼!
不就是失手推倒了那個人有孕在身的小妾嗎?犯得著將她弄進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來嗎?他接到訊息,特地趕來,想要帶她走,她卻告訴自己說,她不會離開這裡?
為什麼?是因為喜歡上那個人了嗎?
想到這裡,他漆黑的眸光猛地一沉,一把撈起她的肩膀,將她從草堆中拽了起來,沉聲問道:“昭然,你不會是喜歡上泠清若了吧?”
顧昭然被他大力抓了肩膀,痛的倒抽一口涼氣,皺了眉頭拍打他的手:“表哥,你這是做什麼?嘶……你弄痛我了……”
閔新毅卻似根本沒看到她痛苦的面容一般,只陰狠的瞪著她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左小淺掙脫不了他鐵鉗般的桎梏,只得忍痛回答道:“表哥,我喜不喜歡他,需得著你來置評嗎?那是我個人的事情,與你無關好嗎?”
“與我無關嗎?”閔新毅冷聲道,毫無表情的臉一寸寸的逼近左小淺:“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哼,口口聲聲說這輩子能愛的、會愛的人只有我一個,虧我還相信了你……原來,這麼容易便能愛上別個男人……”
“你夠了吧?”左小淺怒了,水性楊花?她平生最恨的便是男人用這樣的字眼來羞辱女人。忍不住咬牙喝道:“顧昭然以前大概是真的很喜歡你,那又怎麼樣?她那麼喜歡你的時候,你在哪裡?她那麼喜歡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娶了她?”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喜歡他的人是顧昭然不是她左小淺!既然他有臉來質問她,那麼,也就休怪她替顧昭然抱怨叫屈了。
閔新毅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甚至的,他的面上,隱隱出現愧疚之色,手上力度一鬆,側頭不再看她,許久才輕聲道:“我那時候,有我自己的計較……”
“那麼——”左小淺直視了他的眼睛,淡淡道:“你以後,便再沒有資格來質問我,是不是愛上了別的男人?因為,我有愛人的權利……而你,已經錯失了我的愛……”
一次說清也好,反正她是不會喜歡上閔新毅的。而對他,也算不得打擊,因為他原本,就不喜歡顧昭然。雖然她不是顧昭然,可是她就是沒有理由沒有根據的知道,這個男子,絕對沒有喜歡上顧昭然,那麼顧昭然呢?她喜歡的,當真是面前這個男子嗎?
昏暗而潮溼的室內,只餘下一片寂靜。靜的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許久後,閔新毅才放開左小淺的肩膀,輕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