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之為‘將’,而你的射出的箭,只能稱之為‘士’。”
恍然的神色出現在呂曠的眼中,他似乎明白了黃忠所言,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箭’。同時,呂曠也感受到朝他射來的箭支,附帶的殺氣,竟是如此的狂野,彷彿整個融進了天地之中,這樣狂暴可怕的氣勢,他畢生從未見過。
“呵呵,我明白了。”呂曠微笑的對著黃忠說道:“不過,你這樣是殺不死我的。”說著,呂曠竟雙手緊握落日強弓,彷彿捕食的貪狼一般,猙獰著自己的面目,盯著朝他而來的‘將’箭。
忽然,呂曠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略感不安的呂曠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大哥,呂翔,竟被呂布的方天畫戟刺穿,鮮血不住的流淌。
“大哥!——”
看到突然驚慌起來的呂曠,黃忠嘆息的搖搖腦袋,道:“我非有意取你性命,奈何上天註定!”
黃忠所射出的‘將’箭,在呂曠所射出的‘士’箭的阻擋下,威力已經減小不少,只要呂曠憑藉外力,絕對能使得黃忠的‘將’箭,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奈何呂翔的死亡,讓他意志露出空隙,精神也不集中,註定他將死於黃忠箭下。
卷五 第二十二章 殺無赦
呼嘯而來的‘將’箭,在呂曠的瞳孔中的影像,越來越大。呂曠手握落日強弓,極力想要使得自己的內心鎮定,奈何自己已經失去先機。無奈的呂曠,帶著驚恐的神色,遙望著朝他而來的箭矢,嗬嗬的呻吟著,滿面悲楚之色。
“噗!——”
黃忠所射的利箭,已經穿透了呂曠的咽喉。長長的箭羽尾,在清風中搖曳。呂曠緊握落日強弓的雙手,無力的下垂。驚恐的雙眼漸漸充滿了憤怒,憤怒的目標卻是呂布。
恨恨地瞪了呂布最後一眼,呂曠雙腿一彎,軟軟地跪倒在地,氣絕身亡。卻見他的一對眼睛如死魚般,從眼眶中鼓出,木然望向呂布,裡面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大仇未報的遺憾。呂布單手執戟,冷漠地看著呂曠,隨即轉移自己的視線,落在被他穿透喉嚨的呂翔。
“撲哧——”
呂布冷然的抽出插在呂翔喉嚨處的方天畫戟,輕輕的擦拭著方天畫戟之上殘留的血水。呂翔這漸漸冰冷的屍體,失了方天畫戟的支撐之力,仰天從馬背上載倒在地。
脫離的了方天畫戟的脖頸處,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鮮血自頸間狂噴而出,便似噴泉般,直達數寸之上,霎時便將他的頭部下方染紅了一大片,順著地面逐漸向遠處流去。
附近計程車兵們見狀,早已膽寒心喪,發一聲喊,拔腳便向遠處拼命奔逃。呂布冷冷的注視著東奔西跑計程車兵,手持方天畫戟,冷哼一聲,用力拍打赤兔馬,帶著猛烈的殺氣,朝著這些士兵追去。
黃忠則直接祭起自己手中的強弓,迅速抽出箭矢,連續撥動弓弦,目標直指逃竄中的敵兵。這些正在逃竄計程車兵們忽然聽到身後連續的弓弦響動,隨後自己的耳朵裡就接收到利箭凌厲的破空聲,嚇得雙腿發顫,速度也漸漸緩慢。
隨即,這些逃竄計程車兵,紛紛倒在了黃忠的箭下。更多計程車兵,則成為了呂布戟下亡魂。
至於保護袁術的張炯,則被渾身蠻勁的典韋攔截。每當張炯和手握鐵戟的典韋,硬碰硬的時候,都會被震得內府上翻下騰,以至於張炯的嘴角不停的流著涓涓血水。
張炯忽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襲體而來,隨後就聽見凌厲的破空之聲。張炯不由的苦道:“又來了!”這正是典韋揮舞著手中鐵戟,朝著張炯攻擊而來。
早已經領教了典韋神力的張炯,再也不敢硬接典韋的攻擊。急忙將手中的鐵槊一揚,從典韋的側旁向三丈外滑去。
“哼,小賊莫逃!”典韋瞧見張炯竟從自己的側身逃跑,不由的怒斥著。典韋最瞧不起的人,就是戰場上的逃兵。
典韋使勁拍打坐騎,憤怒的面孔怒氣猙獰著。追逐了半燭香的功夫,典韋已經對張炯的逃跑方法已經略有些熟悉。其實,張炯也就是駕御著自己的戰馬,按照‘S’形的路線,左右逃竄而已。
“你去死吧!”典韋大喝一聲,卻見他展開手臂,叱呵著揮舞著自己的雙戟。鐵戟直劈張炯面門,旋轉的黝黑鐵戟,猶如一團地獄黑炎,強烈的破空之聲刺的張炯耳膜生疼。張炯大駭之下,急忙腰勁急轉,側身落於戰馬的一旁,艱難的躲避過典韋的刺殺。
典韋冷哼一聲,急忙御馬前踏一步,手中鐵戟化作重重殘影,帶著窒息的氣息,朝著張炯揮砍而去。典韋想要一戟就把張炯連人帶馬,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