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形成一條璀璨的光帶。
雖然廣平這一帶的河道最淺,但徒步涉水也有齊腰深。幾個夏侯軍中的小兵先行泅水渡河,從南岸的大樹上引了四條繩索在北岸栓好。其餘計程車兵以二十人為一組,揹負著盾牌、環首刀等物,扶著繩索小心翼翼地渡過去。後面計程車兵在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排隊等候渡河;另一部分擺出戒備防範的架勢,嚴密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所有的人全都非常遵守秩序,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唐獨的注意力轉移到那些潛伏於樹上的刺客身上,那些人彷彿與樹林融為了一體,連氣息都好象全部消失。
風颳得越來越大了,流動的空氣越加寒冷,吹在臉上頗為不舒服。
突然,河對岸的兩道人影吸引了唐獨全部的注意力。
郭淮和程昱!
此刻的郭淮騎著一匹灰色戰馬,不,是白馬,塵土與泥垢掩蓋了馬兒原來的毛色。他整個人由於長途跋涉變得灰濛濛地,但別有一種歷盡生死滄桑的豪放魅力。
馬背上的郭淮腰幹如標槍般筆直,厚重的鐵甲依然掩蓋不了他彪悍的體型和雄壯的氣魄。此時這豪勇的大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先行渡過河去了,正緊握著長矛催促士兵加緊步伐。郭淮那滿是塵土的臉上,一雙眼睛四下裡來回掃動,凌厲的眼神就象鋒利的刀光。
再看程昱,只見此公面板白嫩如嬰兒,鬍鬚稀疏、高冠長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臉上一雙細小的眼睛半開半闔精光四射。
正當唐獨想再觀察的仔細一些,忽然北面句陽城號角與戰鼓猛地響起,無數的旌旗湧出李魁終於行動了。(翠微居小說)
一時間人喊馬嘶、塵土飛揚,適才的寧靜與安詳不翼而飛,已全然被混亂與嘈雜所取代。
唐獨默默地注視著,只見河對岸的敵人雖然人數極少,但毫不畏懼,嚴陣以待。他們在郭淮的指揮下迅速排成了一個衝鋒的錐型陣,陣型的鋒銳對準從廣平城中衝出的李魁。
再看還停留在河水南岸的夏侯軍,唐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對如此危急的情況,這些士兵們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混亂與喧譁,他們雖然無法繼續渡河,卻依然對四周戒備如初,岸邊計程車兵則繼續有條不紊地渡河,以支援北岸的郭淮。
面臨如此窘迫的狀況,夏侯軍竟然鎮定如斯。
雖然是敵人,但是唐獨還是在心中暗暗欽佩,這才叫做精銳之師呢,幾乎和馬場計程車兵們不相上下了!
“可惜了……”唐獨嘴角不自覺地溢位一絲微笑,暗道:“縱然是最精銳的部隊,一旦掉入又精良之師的羅網也不過是徒勞掙扎的鳥雀而已。”
卷二 翔龍在天 卷二 翔龍在天 第六十二章 慘殺之殤
卷二翔龍在天 第六十二章慘殺之殤
作者:海翔第六十二章慘殺之殤(翠微居小說)
長長的號角餘音尚未消失,只聽“轟”地一聲巨響,濃煙隨風湧現,西面樹林中烈焰已沖霄而起!
唐獨望著大火,心裡不禁有一種詭計得逞的快感。
這火發作的好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燒紅了半邊天。火勢奔馬般擴散開去,瞬間便席捲了整片林子!
唐獨滿意地望向樹林中的夏侯軍,原先的整齊陣容的部隊在這種大自然的威力下立即潰散成一盤散沙。
岸邊的夏侯軍不論是否會泅水,都慌亂擁擠著跳入水中拼命逃離。離岸邊較遠的夏侯軍四散奔走,失魂落魄地企圖逃出生天,武器、盔甲都由於不能負荷而被拋棄在地上。那些由於擁擠與遲緩而未能逃脫的可憐蟲已經變做了火神祝融的祭品,他們化作一團團的火球,發出刺耳的哀號,在熾熱明亮的紅光中瘋狂地舞動,直到生命徹底被火焰所吞噬。再看樹上,由於大火肆意逞兇,那些刺客們也象一個個好象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完全不忘記了隱蔽,飛也似地在樹枝上攀跳著逃走,幾名動作慢的還來不及動作便已被急撲而來的火潮所淹沒。
此時血戰在即,唐獨原本急劇跳動的心反而奇怪地恢復了。
唐獨雙手握緊了長戟,冷靜地計算著突襲的時間與敵人此刻的距離。
敵人越來越接近。
一百步……
五十步……(翠微居小說)
十步……
就在這時候,唐獨大吼一聲,碧綠的樹葉為之震落!身體隨即象豹子般從樹枝上躍起,挺著長戟迎著撲面而來的熱浪和逃亡的敵人衝殺過去。
士兵們應聲從草叢裡、樹洞中、陰影下躍出。魂飛魄散的敵兵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