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歌妹妹的,又怎麼會給她添亂?取早膳過來,我來服侍元歌妹妹用膳!”
這個李纖柔,臉皮是不是太厚了些?青黛暗自生氣,轉頭對木樨努努嘴。
木樨會意,悄悄地出去了。
裴元歌可不覺得,李纖柔連青黛這樣的譏刺都能忍著,就只是為了來表現她的妯娌情深。
果然,沒多久,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纖柔嫂嫂,原來你在春陽宮,讓我好找!”說著,身著大紅衣裳的李明芯便興高采烈地進來。自從遇到宇泓墨後,她頓時格外偏愛起大紅色的衣裳,似乎穿著和九殿下同色的衣衫,就離九殿下更近了一分。不過今天……她就可以離九殿下更近了!
“纖柔嫂嫂在這裡正好,我原本就聽哥哥說,春陽宮的景緻最好,早想找時候讓纖柔嫂嫂帶我見識見識呢!正巧今日纖柔嫂嫂在這裡,擇日不如撞日,就帶我在春陽宮遊覽一番吧!”李明芯裝出一副天真無邪地模樣,又對裴元歌道,“元歌姐姐,你就讓我遊覽遊覽春陽宮吧!我真的很想來看看呢!”
她不稱九皇子妃,卻稱元歌姐姐,不想把裴元歌和九殿下扯上關係。
只怕不是想要看春陽宮的風景,而是想要看看春陽宮的男主人吧?裴元歌心中冷笑。難怪李纖柔被青黛那樣譏刺也不肯離開,想必就是為了讓李明芯找過來,又特意挑的用早膳的時候,就是為了和泓墨來個不期而遇吧!不過,李明芯不可能指使得動李纖柔,這多半是宇泓燁的主意!
想要讓李明芯插足他們中間,給她添堵?
看著李明芯精緻的妝容,豔紅的衣裳,裴元歌心裡就覺得一陣不舒服。
即便她知道,泓墨絕不會多看李明芯一眼,更不可能對她中意。但有人覬覦她的丈夫,裴元歌又如何能夠高興得起來?尤其,這個人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欺上門,想要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丈夫!真當她是死人不成?偏李明芯是個草包,聽不懂話,而李纖柔卻是打定主意要裝厚臉皮,只怕趕是趕不走的。
好,既然你們這麼想要李明芯見泓墨,本皇子妃就大發善心,讓你見!
裴元歌暗暗咬牙,心中打定了主意。
待會兒,她要不把李明芯氣得跑出春陽宮,她就不叫裴元歌!
正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以及隱隱約約喊九殿下的行禮聲,顯然是宇泓墨回來了。李明芯頓時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窗外,隱約看到九殿下身著一襲黑紅皇子正裝,束冠佩玉,雖然看不到臉,但就這樣一道身影,就帶著別人遠不能夠有的倜儻風華。
“怎麼?皇子妃房裡有人?”宇泓墨在窗外立定腳步,聲音突然變得極為惱怒,“不是說了皇子妃身體不適,需要好生休養嗎?什麼人這麼不懂規矩沒眼色,居然敢去打擾皇子妃的清靜?來人,給本殿下把這些沒規矩的賤婢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聞言,裴元歌心中暗笑。
她才不信泓墨會不知道房內的人是李纖柔和李明芯,肯定早有人去報信,泓墨卻故意這樣說,分明是在指桑罵槐,又故意說得這麼大聲,就是為了讓李纖柔和李明芯難堪。
木樨很快就回答道:“回九殿下的話,奴婢們怎敢去打擾皇子妃的清靜?是七皇子妃攜李小姐前來。”
“原來是這樣!”宇泓墨說著,掀開簾子進來,目光一掃,看到床前的李纖柔和李明芯,忙做出一副慚愧的模樣,道,“原來是七皇嫂在元歌房內,我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賤婢不聽話,竟敢違揹我的吩咐,前來打擾元歌的清靜,這才忍不住罵了幾句,不想竟是七皇嫂,真是得罪了,七皇嫂可別見怪!”
李纖柔明知道宇泓墨是在拐著彎兒罵她,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道:“自然不會。”
看到宇泓墨進來,李明芯忙站起身來,嬌聲道:“九殿下。”
她今日裝扮得如此明豔,又是這麼一身乍眼的大紅衣裳,九殿下定然會被她吸引住目光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裴元歌忽然咳嗽一聲,輕聲道:“泓墨,你回來了!”聲音輕細,卻極為柔婉動聽。說著,起身披了件罩衣,下床走到宇泓墨身邊,伸手為了整理著衣裳上的褶皺,又取出繡帕,幫他擦拭額頭的微微寒意,半是埋怨半是嬌嗔地道,“幹嘛回來得這麼急,都出了一頭的汗!太醫不是說了,我身體沒什麼大礙,只要靜養著就好了嘛!”
宇泓墨微微挑眉,眼眸定定地看著裴元歌。
元歌一向是重規矩的人,除了兩人獨處外,從來不會叫他泓墨,尤其當著不熟悉的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