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甚至連新婚華服都沒有換下,便去歇息晨芳閣!
“蔚藍,你去打聽下,晨芳閣中那個袁華舞是怎麼回事?”李纖柔早就料到她的新婚之夜不會太好看,因此只留了貼身的丫鬟蔚藍和胭脂伺候,索性沒有被其他陪房看到她這樣落魄的情形,否則傳到李府,她會再一次成為笑話。至於以後……。她畢竟是名正言順的七皇子妃,而七殿下又心繫裴元歌,只要她能夠助他得到裴元歌,再加上她的柔順,七殿下總會對她改觀。
至於裴元歌……
李纖柔眼眸中掠過一絲掙扎,隨即被淡漠代替,她這樣做,也是為裴元歌好。九殿下和七殿下看似親密,實則不睦,而七殿下佔據種種優勢,將來必然是太子之選,到時候九殿下又能夠有什麼好下場?她這樣做,也算為裴元歌留了條退路,不至於跟著九殿下陪葬,裴元歌應該感激她才對!李纖柔如此地告訴自己。
不一會兒,蔚藍回來,將打聽到的情形稟告給李纖柔。
“小姐,奴婢打聽過了,那位晨芳閣,的確歇著一位袁華舞袁姑娘,聽說是兩年前進宮的宮女,分派到德昭宮來,七殿下沒多久就寵幸了她,讓她住在晨芳閣。不過,直到現在也沒有在柳貴妃跟前過了明路,只是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小姐倒不必擔心!”蔚藍小心翼翼地道,原本以為小姐終於苦盡甘來,她也能跟著小姐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七殿下對小姐卻是這般冷落……。
已經寵幸了兩年,卻連明路都沒過,想來七殿下也不會太看重那個袁華舞。
至於今晚特意歇在晨芳閣,只怕是為了給她下馬威,倒並不是對那個袁華舞多情深意重。李纖柔想著,終於稍稍安心,看著妝奩臺上鏡中自己落幕的面容,似乎連那盛妝的妝容都沾滿了冷意……但很快的,想到賜婚當日,全家上下,從父親繼母,到下人,再到她那些刻薄的姐妹們前倨後恭的姿態,李纖柔心中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
“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姐,要稱我為七皇子妃!”
“是,七皇子妃!”
晨芳閣中。
袁華舞,元華,元舞。這位袁姑娘自然是改名換姓後的裴元舞,在德昭宮兩年,雖然連明路都沒過,但知道她是七殿下唯一的女人,袁華舞心中還是頗為自得的。直到聽說宇泓燁要娶正妻,才忐忑起來,卻不想新婚之夜,七殿下丟下嬌妻,卻來找她,袁華舞又驚又喜,看來,她在七殿下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七殿下,今晚您和七皇子妃剛大婚,歇在奴婢這裡,不太好吧?”袁華舞怯怯地道,卻難掩眼眸中的欣喜。
宇泓燁看得分明,冷笑道:“明明心裡在高興,卻這樣說,不嫌虛偽嗎?”
“七殿下這可冤枉奴婢了!七殿下如今娶了七皇子妃,按規矩這德昭宮的事情就該由七皇子妃打理,奴婢當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沒規矩。”袁華舞知道宇泓燁不喜歡這種話,但她故意這樣說,是想要試探李纖柔在宇泓燁心中的地位,畢竟李纖柔是名正言順的七皇子妃。
宇泓燁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冷笑道:“裴元舞,你若是再這樣蠍蠍螫螫,本殿下就走人了!”
“七殿下!”袁華舞急忙挽留,柔順地上前替他更衣,纖白的手慢慢劃入他的衣袖之中,慢慢地畫著圓圈,挑逗地嬌聲道:“七殿下,是奴婢錯了,您大人大量,別和奴婢一般計較好不好?就讓奴婢今晚好好伺候您,作為賠罪,您覺得如何?”
宇泓燁撫摸著她的臉,嘴角彎起一抹笑意:“這就對了,乖乖聽話,有你的好處!”
“是!七殿下難道還不知道奴婢嗎?七殿下您讓奴婢向東,奴婢絕不敢向西,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裴元舞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之意,慢慢地替宇泓燁褪去衣衫,將他帶上床,不住地挑逗他道,“不信的話,七殿下可以試試,不管您說什麼,奴婢都會從命的……。”
宇泓燁卻沒有被她這種飽含誘惑意味的話語引去心神,凝視著她的臉,忽然道:“裴元舞,你跟裴元歌是姐妹,為什麼長得一丁點都不像?”
袁華舞心中一跳,下意識有些緊張,定了定神,才道:“聽說四妹妹長得像她的生母,所以和我們姐妹都長得不像。”提到裴元歌,她反而感到一陣慶幸,七殿下心儀裴元歌那賤人,若是裴元歌嫁過來,往後定然沒有她的活路,現在七殿下娶的是李纖柔,反而讓她佔據著優勢,畢竟她是裴元歌的姐姐。
因為得不到裴元歌,她和裴元歌的這點聯絡,更加會勾動七殿下的心思。
“真可惜!如果你和裴元歌長得再像點,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