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給我滾?”
他本就面目俊美,一身白衣翩然出塵,這一亮相便引起人群中一陣驚歎,再一聽他的言辭,頓時更覺這位公子不畏弓雖。暴,敢為人言。一時間,人群中許多少女的秋波頓時盈盈送來,芳心可可,暗自系在這白衣少年身上。
果然!裴元歌冷笑,今天這一切,不過是裴元華在想方設法為萬關曉博一個驚豔的亮相。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哼,還當她是前世那個無知易欺的裴元歌嗎?
在萬關曉越眾而出的一瞬,不遠處酒樓二樓正要起身的身影頓時一僵,原本就透著三分惱怒,三分陰寒的容顏,此刻更是冰寒徹骨,優美的唇形彎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幽黑如曜石般光澤幽然的眼眸晦暗難辨,看似淡然輕飄地掠過那道白色身影,黑瞳深處,卻已經閃爍過一抹冰雪般的光澤,冷暗森寒。
天底下,居然還有人敢搶他的功勞為己用?
真是有意思!
穩穩地坐下,宛如玉刻的修長手指慢慢地把玩中手中的酒杯,看似雲淡風輕地瞧著下面的場景。
“你算什麼東西,敢叫老子滾?”地痞頭領本就滿心怒火,見這白衣少年一副文縐縐的書生模樣,更加不放在心裡,握了握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獰笑著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情。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著,捏著缽盂大的拳頭,就衝著萬關曉砸了過去。
看他那清秀的身姿,恐怕連這人一拳頭都禁不起。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十之**都是嬌俏婉轉的鶯嚦燕語,充滿了擔憂關切之意。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萬關曉卻怡然不懼,順手拿起腰間的竹笛,敲、點、劃、勾,如靈蛇般,配合著他如穿花蝴蝶般矯健靈動的身形,招招都打在地痞頭領的身上,自己卻毫髮無傷。待這輪交鋒過去,地痞頭領已經腫的滿頭青紫大包,萬關曉卻是衣袂翩然,半點也沒讓他沾上身。
地痞頭領的狼狽,更襯托出萬關曉遊刃有餘。
“還不快滾?”萬關曉凜然喝道,“還是說,想要一起上來試試?本公子全然奉陪!”
地痞頭領知道眼前這人拳腳功夫了得,不是他們能應付過來的,虛張聲勢地丟下一句:“老子今天拉肚子,虛了點,這才不是你對手。你要真有本事,就給我等著,等老子去治好了這體虛,再來跟你較量!你別走啊,你要走了你就是王八蛋!”口吐穢言,灰溜溜地帶著一眾人離開。
本就是翩翩少年,見義勇為,又有這樣的好身手,再在這汙穢狼藉的地痞頭領的襯托下,白衣如雪的萬關曉此刻直如天神般威武雄俊,卻又秀麗如花,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叫好聲,而這次不止是圍觀的平民少女,就連旁邊停車遊玩,被吸引過來的官家少女,也有不少眼眸定定地凝視著萬關曉所在的方向。
一陣風吹過,頓時有無數面紗“湊巧”被風掀起,露出如花似玉的容貌,和讚賞的盈盈秋波。
萬關曉視若無睹,徑自邁步走近裴元歌,在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將竹笛系回腰間,這才拱手為禮道:“姑娘受驚了,不知道可否安好?別被這些汙穢之人驚嚇到才好。”
對於這個結果,裴元歌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前世她與萬關曉夫妻四年,對他的身手很清楚。表面上看起來文弱秀麗,出口成章,卻也有著一身的好武功,算得上文武兼備。當年科舉,他文試只上了榜,三甲之中,得了個同進士的出身,武舉卻是榜眼,又相容貌俊美,很是京城父母心中的佳婿典範。
上次是幽林山谷之中,奏笛吟詩,這次是鬧市之間,英雄救美。
裴元華為他所設計的每次出場,都是煞費苦心啊!對方已經搭好了臺架,她若不跟著好好唱一出,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場驚嚇?
“多虧公子及時趕到,趕走了那些惡人,小女子才得保全。”裴元歌盈盈福身,一身深深淺淺的藍,宛如海水般澄澈清逸,沁人心扉,聲音更是嬌柔婉轉,卻又端莊矜持,處處守禮,沒有絲毫的輕浮之感,“不敢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也好讓家父登門致謝,以報答公子今日的相救之情。”
聽到這般嬌糯動聽的聲音,萬關曉不禁一怔。
他對裴元歌的確有所圖,那也是聽說裴府姐妹不合,大小姐有意整治這位四小姐,這才用得上他。原本以為會是個刁蠻任性,或者容貌醜陋的驕橫女子,但為了前程便也應了。那日山林之中,他一直揹著身,又離車隊遠,根本就沒看到裴元歌,今日相見,卻發現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