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為你尋一門更好的婚事!”
就算鎮國候府如今攀上了太后,他也要為歌兒討回公道!
章芸眉眼輕揚:哼,一個其貌不揚,無才無德的賤丫頭,又被退了婚,這輩子還能尋什麼好婚事?往後也只能任她揉捏罷了!
裴元歌搖著他的手臂,嗔道:“女兒才不嫁,女兒要一輩子陪著父親,除非父親厭了我,不要我了!”說著又吃力地向裴元容一福,道,“咱們姐妹都是裴府的女兒,一榮共榮,一損同損,鎮國侯府退婚,只怕姐姐們的清譽也要受影響,也難怪三姐姐心中有氣,元歌在這裡給三姐姐賠不是了。”
她年紀最小,又是被退婚之人,尚能如此體貼懂事,想到裴元容的清譽,給她賠禮道歉。相比較而言,作為姐姐,裴元容不但不安慰妹妹,方才反而帶刺地提起退婚之事,相比較之下,未免顯得心胸狹窄,不夠關愛姐妹。
從來只是她陷害裴元歌的份兒,裴元容怎麼也沒想到裴元歌會主動出擊,一時傻了眼。
見裴元容無言以對,章芸心中著急,忙笑道:“元歌你這是什麼話?你和容兒是姐妹,容兒怎會為此生氣?就算生氣,也是氣鎮國候府欺人,替你抱不平!”說著,似乎無意中碰到左臂,“啊”的一聲低吟出聲,面露痛色,一下子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左臂上。
看著那微現不便的左臂,裴諸城心頭湧起了一股柔情,再看看裴元容,方才的不悅登時煙消雲散,柔聲道:“你左臂有傷,還是小心些,快坐下吧!”
“姨娘左臂受傷?這是怎麼回事?”明知道章芸在做戲,裴元歌還是滿眼驚訝地問道。若不讓章芸把戲唱起來,後面她又如何能夠砸場子呢?
章芸神色蒼白,卻仍然笑得慈愛:“沒什麼要緊的,元歌不必放在心上。”
裴諸城卻感嘆道:“歌兒你有所不知,之前你病得昏昏沉沉的,晝夜不醒,章姨娘憂心不已,四下延醫也不知道哪來的遊方醫生,居然說要以人肉為引,才能治好你。章姨娘知道後,當即從胳膊上割下一片肉給你做藥引。沒想到,服下後竟真的好了起來。章姨娘待你如此慈愛誠心,卻又不居功自傲,這樣大的事情,連跟你說一聲都沒有。”讚賞地道,“芸兒,我把裴府和元歌交給你,果然沒有看錯人!”
章芸羞澀地低下頭,姿容嬌媚:“老爺別這樣說。”
裴元容趁勢撒嬌道:“姨娘,你對四妹妹比對我還好,只疼她,不疼我了,我不依啊!”
“三小姐快別這麼說,姨娘這是大慈,是咱們裴府的福氣啊!”旁邊桂嬤嬤聞言,擦了擦溼潤的眼角道:“老奴也想不到,章姨娘如此嬌弱,居然能忍痛割自己手臂上的肉為四小姐治病,可見她對四小姐的慈愛之心,實在是感天動地,這才讓四小姐的病好了起來。”
“割肉療親啊,就算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是吧!”
“說起來也是四小姐有福,才有這樣疼愛她的庶母,能把她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不然恐怕……”
屋內的丫鬟嬤嬤紛紛道,都對章姨娘的行為讚不絕口,屋內一片讚揚之聲。
聽著周圍人的諛辭,裴元歌臉上也是一副感動莫名的樣子,眼眸中雨霧瀰漫,盈盈欲滴,哽咽道:“章姨娘,我……沒想到你待我如此好……我……”說著慢慢流下淚來,“從前都是我不懂事,不知道姨娘的好,從今後,從今後我……我什麼都聽姨娘的!”
這是她前世所說的原話,如今說來,自然情真意切,不露半點痕跡。
前世的她與章芸關係原本平常,直到鎮國候府退婚,她受了打擊,又一病不起,正是最脆弱傷痛的時候。聽到章芸竟然為她割肉療病,心中的震撼感動可想而知,從此對章芸再不懷戒心,言聽計從,連帶對驕縱的裴元容也諸多忍耐。
那時候的她哪裡能夠想到,這一切都是章芸所設計的?
割肉療病……一塊豬肉就收服了她和父親兩個人的心,好高明的“割肉”療病!
見這副母慈女孝的情形,裴諸城十分欣慰,他原本還擔心章芸會虧待裴元歌,聽說割肉療病的事情後,完全地放心了。這樣大慈的舉動,想必章芸真是將元歌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章芸精於算計人心,又深知裴諸城和裴元歌的秉性,見輕易收服二人,心中得意,笑道:“好孩子,別哭了,小心傷了身體。從前的事兒都別提了,從今往後,咱們母女好好的便是。”看見一邊準備好的藥碗,忙道,“我們來得不巧,竟耽誤你喝藥了。這可是要緊事,來,姨娘餵你!”說著,端過藥碗,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