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以為這樣就能反調戲我,道行太淺了!
“泓墨你——”裴元歌白玉般的面頰頓時紅若彤雲。
宇泓墨則含笑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有本事你就反吻過來,我欣然接受!
這個不要臉的無賴,厚顏無恥的混蛋……。裴元歌在心中暗暗咒罵,被子底下的手狠狠地擰了宇泓墨一下,他也太放肆了,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吻她……這傢伙就是仗著厚臉皮,欺負她臉嫩!
宇泓墨哪裡會把這一擰當回事,只笑眯眯地欣賞著元歌羞赧窘迫的礀態。
原本兩人還有三分做戲的礀態,但這會兒卻已經全然是夫妻間的親暱情趣,不必刻意偽裝,兩人周身邊帶著濃濃的情意,眼眸對視間的盡是濃得幾乎化不開的甜蜜和溫柔,令人羨煞,卻讓旁邊的人幾乎氣炸了肺。
李明芯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當眾卿卿我我,裴元歌,你成何體統?”
在他的地盤,居然有人吼元歌?宇泓墨凝眉瞧了李明芯一眼,卻是淺笑魅惑:“這位小姐還未嫁人,夫妻間的事情你自然不懂,就別多話了,免得惹人笑話。”
一句話便堵住了李明芯的嘴。
人家都說了,這是夫妻間的事情,沒嫁人的少女沒資格評論。難道李明芯還能說她就是知道,就是懂,非要評頭論足不可嗎?就算她再聽不懂話,也總還知道女孩家有些事情是要顧及的,不能太過肆無忌憚,只能轉頭去看李纖柔,示意她開口,阻止裴元歌和九殿下這般甜蜜親熱,看得她刺心。
畢竟,李纖柔是成了親的,她總能置喙夫妻間的事情吧?
李纖柔也看得很不舒服,裴元歌這是故意這樣,來刺她的眼睛的吧?不過她可不比李明芯魯莽,笑著溫然道:“九皇弟和元歌妹妹當真恩愛!不過,眼下畢竟是白天,若是太過親密,讓別人知道了,只怕會說元歌妹妹不自愛,也會連累九皇弟的名聲。九皇弟和元歌妹妹還是收斂些的好。”
話語之中十分語重心長,似乎全然是為宇泓墨和裴元歌著想。
“這就奇怪了,元歌是我的妻子,她若跟我親密是不自愛,那跟誰親密才算自愛?又怎麼會連累到我的生命?我不去跟自己的妻子親密,難道去跟別的女人親密?這樣才不會連累我的名聲?”宇泓墨言笑晏晏,因為方才調戲元歌成功而心情極好,倒也沒有板著臉,笑容妖魅,“再說,七皇嫂也不是外人,跟元歌關係又好,定然會處處關愛我們,自然不會像那些長舌婦般亂傳話。又怎麼會傳出去呢?”
李纖柔一時結舌,難以接話。
若是說元歌還要顧及體面,不能夠太過放肆,因此她還有說話的餘地的話,這位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九殿下,卻是更難招架。聽他話語的意思,對於當眾親吻妻子這件事,他顯得格外理直氣壯,同時又舀話語擠兌住李纖柔,說她不是外人,又和元歌關係好,自然不會外傳。
李纖柔現在要竭力表現得和元歌閨蜜兼妯娌情深,才有足夠的理由經常登門春陽宮,而不被人說道。若是她將裴元歌閨房中的事情張揚出去,甚至詆譭裴元歌,那就是明擺著挑撥是非,裴元歌就有足夠的理由跟她翻臉!
九殿下故意只提她,不提李明芯,顯然就算李明芯把這回事傳出去,也會算在她的頭上。
到時候九殿下說因為她和元歌是朋友又是妯娌,沒把她當外人,所以沒有拘束,結果李纖柔卻將兩人的閨房之事亂傳,藉此詆譭元歌,這樣又算是什麼姐妹情深?什麼妯娌?再者,九殿下恣肆乖張的名聲在外,經常會讓人們有種感覺,似乎這位九殿下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算稀奇,何況只是當眾親吻自己妻子這種閨房私事?說不定反而會成為夫妻情深的佳話,對裴元歌沒有多少損失,她卻要擔當詆譭朋友的惡名。
她和元歌已經鬧翻,只是因為宇泓燁之事事關裴元歌清譽,雙方都不會明言,所以還要維持著表面的體面。
但若是有了足夠的理由,裴元歌就能夠光明正大和她翻臉,不許她在踏足春陽宮。
現在,因為表現上的體面和關係,她還能夠拜訪裴元歌,對七殿下來說還算有點用處,若是連這層關係都沒有了,她可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到時候,處境只會更加不堪。
因此,有了宇泓墨這番話,李纖柔非但不能借此生事,還要注意約束李明芯,免得裴元歌借題發揮,徹底跟她決裂。
“九皇弟說得是,我自然不會外傳!”李纖柔只能這樣道。
“既然七皇嫂都不會外傳,我也就不必擔心,更不必忌諱了不是?”宇泓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