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又是正當盛年、英明神武,風流倜倘,溫柔體貼,自然有無數妙齡美人想爬到爺床上,有無數家族攪盡腦汁想把妙齡女兒送到爺懷裡來。”
李青頓了頓,平王臉苦著擰到了一處,輕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李青接著說道:
“這無數美人,是擋是接,爺自己處置,我是不管的,我也管不了。”
李青斜睇著平王,帶著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這是爺的事,不是我的事。”
平王苦笑著連連點著頭,攤了攤手答應道:
“好,我答應你就是。”
看著李青笑顏明媚了起來,平王長長的舒了口氣,攬著李青,往後面靠墊上靠了過去,手慢慢從她腰間又揉到了小腹上,慢騰騰的低聲說道:
“宏堅託了福生說項,不願意再回去山上練功,他也大了,我就允了他,吩咐他到刑部去歷練歷練。”
平王頓了頓,手微微用力按在李青小腹間,神情寥落傷感起來,半晌,才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他說要跟著我習學政務”
李青輕輕皺了皺眉頭,伏在平王胸前,沉默著一言不發,平王頭微微抬起些,看了她一眼,嘴角閃過絲苦笑,接著說道:
“文國樑的事,這釜底抽薪的主意,不知道是他想出來的,還是孫義的主意,主意是好主意,可這不是上位者能做該做的事,宏堅,到底是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平王慢慢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撫著李青的後背,李青微微閉著眼睛,伏在平王胸前,睡著般一言不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平王接著說道:
“這些年,我太忙,總覺得孩子們還小……”
平王聲音低落了下來,李青垂著眼簾,伸出手輕輕撫著他胸口,平王抬手抓了李青的手,握在手心裡,傷感的嘆息著,半晌才接著說道:
“我選了幾個師傅,人品學問都過得去,做人做事有智慧,知道規矩變通,人選節略都在那個紫檀木匣子裡,今天晚了,明天你仔細看看,挑一個出來給宏堅做師傅吧,能校過來多少就校過來多少,往後知道本份就好。”
李青沉默著一言不發,半晌,才慢慢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平王舒了口氣,慢慢揉著李青的手指,低聲商量道:
“宏強和宏旭今年也七歲了,跟著師傅也粗通了文字,我想著,把他們兩個都送到山上去,你說呢?”
李青抬頭看著平王,沒有說話,平王笑著坐直了些,攬著李青,低聲說道:
“他們要,給他們機會就是。”
李青窩在平王懷裡,垂著眼簾,半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爺真是忍心……唉,世人都以為生在貧寒之家活著艱辛,其實生在至富至貴之家,才是真正的艱辛。”
平王眼光閃爍不定,摟了摟李青,俯到她耳邊,笑著低聲說道:
“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若再有個兒子,從他會說話起,我就把他帶在身邊教導著,必能青出於藍。”
李青怔了怔,轉頭盯著平王,慢騰騰的問道:
“爺說這話是有什麼打算的?”
平王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摟著李青往後倒去,嘻笑著說道:
“林家得天厚愛,爺那是天之驕子,上天保佑,說不定過個一年兩年,你就能給我生個兒子呢。”
“爺還是不要做夢了,期許大打擊重,爺期望得太多,到頭了不過是一場空,爺豈不是又要發瘋了”
李青拍著平王的臉,聲音清冷的提醒著他,平王窒了窒,用力攬著李青,笑著只不說話。
外面擺了飯,兩人吃了飯,靠在東廂房榻上,戊水送了滿滿兩大包文書進來,在寬寬的幾個高高的堆起了幾摞來,李青看著堆得高高的文書,畏縮的打了個呵欠,笑著說道:
“爺慢慢看吧,我看著人收拾了一天屋子,累壞了,先去歇著了。”
平王伸手拉著李青攬了過來,笑著說道:
“你先別走,有幾個摺子,得你看看,有個說法才行。”
平王從旁邊堆著的匣子裡取了幾份文書出來,攬著李青靠到靠枕上,開啟來遞給了李青,李青仔細的一份份看了,又翻過來對比著仔細看了兩三遍,才轉頭看著平王問道:
“爺的意思呢?建在哪一處好?”
“嗯,離上嶺草原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要能掐著脖子,扼住要害,又要方便人來人往,只有臺方城以北這塊地方才是最好。”
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