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草都不如,跟了夫人,才算一天登了天,按理說,萬事都應該聽夫人安排,不該再貪心提什麼想頭。”
“琉璃,這不叫貪心,嫁什麼人要你們自己選,這是我說的,再說,你也知道,你和秋月,我一直當自己姐妹一樣,你們兩個日子過得好了,我才最高興。”
李青打斷了琉璃的話,認真的說道,琉璃眼睛溼潤起來,含著淚看著李青,點著頭,繼續說道:
“我知道,秋月也知道,若不是這樣,秋月哪敢跟夫人說,想嫁給楊元峰!今天,我也不敢和夫人說這個話,若要嫁,琉璃只願意嫁給連慶,若連慶不願意娶我,別的,我誰也不想嫁,就一輩子跟著夫人,嫁給別的人,還不如跟著夫人的好。”
李青仰面倒在了大靠枕上,怔怔的看著屋頂明豔精緻的雕花,一點點消化著剛才聽到的話,她這兩個丫頭,還真沒一個省心的!
琉璃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緊緊咬著嘴唇,盯著李青,夫人一定不會笑話她,不會責怪她,夫人和別人不一樣!不管怎麼,她只願意嫁給連慶!
李青半晌才消化了這幾句話,直起身子,微微眯著眼睛,斜斜的盯著琉璃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連慶的?”
琉璃怔了怔,橫了橫心,反正也說出來了,也不在乎多一句少一句了,
“在寒谷寺的時候。”
李青盯著不放,
“寒谷寺?咱們在寒谷寺住了十年!是從哪一年開始的?”
琉璃看著李青,看到了李青眼睛裡閃爍著的興奮與八卦,怔了怔,才遲疑著回道:
“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在寒谷寺的時候!”
李青皺著眉頭看著琉璃,
“琉璃,連慶都快四十了,也太老了些!”
琉璃斜睇著李青,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連慶今年三十六歲,只比王爺大八歲!我比夫人可大著幾歲呢!”
李青怔了怔,突然笑得倒在了炕上,指著琉璃,笑得說不出話來,琉璃恨恨的看著李青,抱怨道:
“夫人,你笑什麼?你怎麼能笑成這樣?”
李青笑軟了身子,半晌才止了笑,琉璃倒了杯茶遞給她,李青接過,邊喝還邊笑,琉璃一把拿過李青手裡的杯子,
“夫人還是不要喝了,萬一嗆著了,又得咳好長一陣子!“
李青松開杯子,往後倒了倒,看著琉璃,認真的說道:
“琉璃,那個,連慶真是好福氣!只是,連慶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成個家,我記得以前好象提過,連慶沒說為什麼,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成家,正好,這會兒,連慶在平陽府,回頭,我讓鄭嬤嬤去問問他,哪,若他不肯,我就把你送到他身邊侍候著,你自己那個,爭取去,如何?”
琉璃臉漲得通紅,輕輕的啐道:
“夫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亂說一氣了。”
李青笑著看著琉璃,突然臉色古怪起來,上下打量著琉璃說道:
“琉璃,你知道,我一直叫連慶慶叔的,若你跟了他,這個稱呼,豈不是有些問題!”
琉璃猛的站了起來,漲紅著臉說道:
“夫人越說越沒邊了!我去廚房給夫人取點心去,爺走的時候可吩咐了,夫人累著了,要小心侍候著。”
琉璃掀簾子走了出來,鄭嬤嬤急匆匆的往正屋走來,看到琉璃,忙問道:
“夫人這會兒可有空閒?”
琉璃臉上的紅漲還未褪去,點了點頭,高聲在外面稟報了,聽到李青的答應聲,掀起簾子,讓著鄭嬤嬤進去了,才轉身往後面廚房去了。鄭嬤嬤有些奇怪的看著琉璃臉上的紅暈,卻也顧不得多問,匆匆進了屋。
鄭嬤嬤曲膝福了一禮,李青看著一臉凝重的鄭嬤嬤,皺了皺眉頭,忙微微笑著示意她坐到炕上來說,鄭嬤嬤側著身子坐到炕上,壓低了聲音稟報道:
“夫人,我正和張大*奶,秋月看著衣服料子,連慶找人叫了我去,讓我趕緊回來稟報夫人:老太妃身邊的黃嬤嬤,說是昨天夜裡暴斃了,今天一早,竟連棺木送到了文府,說讓文國棟葬進文家祖墳,說是,”
鄭嬤嬤聲音壓得更低了,
“說是讓葬在上一輩大小姐旁邊!連慶就讓竹葉老子找文府裡的老人打聽了,說是這大小姐,才是當年和老王爺訂親的人,現如今的老太妃原是大小姐的婢女,李代桃僵嫁過去的。”
李青愕然看著鄭嬤嬤,揚起了眉梢,鄭嬤嬤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